与几名学生叮嘱完,一旁下人上前道:“老爷,夫人已是在院中设下酒宴为老爷升任祝贺。”
林延潮点点头笑着道:“夫人有心了。”
然后林延潮对众人笑着道:“这里没有外人,大家一并用便宴。”
众人得林延潮相邀都是脸上有光。
正当这时,陈济川,展明前来。展明报道:“老爷,吏部右侍郎兼侍读学士兼经筵日讲沈一贯沈大人派家人送来贺帖,帕仪,贺老爷荣升。”
展明说完,陈济川禀告道:“礼部右侍郎兼侍读学士兼经筵日讲朱赓朱大人派人送来贺帖,帕仪,他说老爷今日荣升必是忙碌,他就不上门打搅,改日再上门拜访。”
林延潮笑道,他也太客气了。
“而且两位大人说了,老爷到任之日,必亲自到院行贺礼。”
林延潮闻言点点头道:“告诉两位大人,就说谢过他们美意。”
林延潮言中倒是有几分理所当然,但丘明山以及众学生听了,都很是震撼。
沈一贯,朱赓二人不仅是吏部礼部的亚卿,同时也是翰林院的学士。他们派人道贺,也是表示郑重其事。
虽然只是一封贺贴,几方手帕,但礼数都已是到了。
下面下人又禀告道:“詹事府少詹事侍读学士掌院事张位张大人派人送上贺帖,帕仪。”
“詹事府司经局洗马兼侍讲学士陈于陛陈大人派人送上贺帖,帕仪。”
“詹事府左谕德兼侍讲学士于慎行于大人派人送上贺帖,帕仪。”
“詹事府少詹事掌坊事兼翰林院侍读徐显卿徐大人派人送上贺帖,帕仪。”
“詹事府左谕德兼翰林院侍讲韩世能亲自送上贺帖,帕仪。”
下面下人一个个都列举各位来拜贺的,比林延潮官位高的,自重身份不会前来。
官位低的,殷勤的就亲自跑过府上一趟。
除了沈一贯,朱赓两位礼部吏部三品侍郎外,张位是翰林院掌院,徐显卿是詹事府少詹事并掌坊事。
二人一个翰林院一个詹事府最高官员都派人来贺。二人都是少詹事,乃正四品,官位都在林延潮之上。
不过徐显卿在翰林院职衔不过是侍读,而且掌坊事所以在翰林院里他不过挂名,他的本职反而是在詹事府。
至于陈于陛,于慎行二人虽都是翰林学士,但衔职一个是司经局洗马,一个是左谕德,都是从五品,所以位序都排在林延潮的左庶子之下。
如果扣去朱赓,沈一贯二人,他们其实在吏部礼部供职,所以算来算去,林延潮在翰林院里的地位,仅次于掌院学士张位。
就算加上朱赓,沈一贯,在翰林院众学士之中,林延潮排名第四。
不过面对陆续而来道贺的官员,以及前来相贺的翰林院里的同僚,见与不见倒是一个问题了。
“老爷,都是道贺的客人,不少都是老爷你以往的同年旧属,若是不见怕是不恭。”
林延潮想了想道:“今时不同往日,以往我不过是一名翰林,没什么可请托了。但眼下若再于私门纳客,传出去并非学士之体。”
“你们去外面拦住,告诉贺客们心意领了,普通的贺礼也可收下,以后若要相见,公事衙门里分说,至于私事则是敬免了。要是因此得罪人,那也是无法了。”
陈济川,展明对视一眼,然后按着林延潮的吩咐出门拦人。
众人心知,其实就是一句话,现在林延潮身为翰林学士,不是你们想要见就能见的了。
当下林延潮对众人笑着道:今日不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