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也以为此策可行,故意触怒言官,再用言官之劾章来请辞,最后变成内阁无人署事……辞不辞无妨,主要何时辞,此举看似身不由己,其实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申时行看了林延潮一眼然后点点头道:“善。”
林延潮又道:“其实恩师,这不过是雕虫小技,这北场之事的首尾还是在于张鲸的事上,眼下天子言官两相为难,实际上还是在于张鲸的事上没有达成他们的初衷,所以恩师只要将张鲸的事办妥,无论天子与言官都会两相方便,这才是最后解决的办法。”
申时行道:“你所言字字句句都在清理之中,老夫甚感欣慰,这一趟没有来错,众门生中也唯有你一人方肯如此为老夫尽心谋之,实在不易。”
林延潮道:“这都是学生应该做的。”
申时行点点头,当即起身离去,林延潮也是起身相送,到了门口申时行道:“宗海,你若是身子好些了,就回署视事吧,朝廷不能没有你,老夫也不可少了你相助啊。”
林延潮闻言犹豫了一下,他本期待用这一次称病,来换得申时行口中某种承诺。
但申时行显然不准备提出。
所以林延潮是否要接受申时行这邀请呢?
想想以申时行的身份,屈尊亲自来自己府上,虽然这说出去很有面子,但没有实际的好处。不过既然是面子,自己就必须给,至于条件可以以后再讲。
更何况眼下朝堂上大的风波已过,自己再在家里蛰伏也没有意思,倒不如出山。
思来想去,林延潮最后道:“是,学生这几日就上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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