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牧冲过来的一刹那,谢牧是紧紧的盯着梓游的一举一动,他要在最快的时候,在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梓游斩杀,这是突袭,而且他坚信以自己的武艺定然可以轻易做到!
那样的话,就算是自己因此被千夫所指的处死,也绝对是值的!至少心中的恨意,不再那么隐隐作痛。
只是梓游的长剑,并没有按照常理的挥剑格挡,而是剑身反装,在这一瞬间,一道强烈的阳光,从梓游的剑身上反射出来,反射到谢牧的眼睛上,使得他顿时行动一滞,抬手想要挡住刺眼的阳光。
但谢牧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妙,那遮挡眼睛视线的手臂突兀的传来钻心的疼痛,立刻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待到再次看清梓游时,他那把长剑已经垂下,从那剑身上有着殷红的血液,顺着剑身滴落。
梓游甩了甩剑上的血,看着谢牧手臂上的伤口,不满意的撇了撇嘴巴。“果然我还是不太适合练剑,还以为能直接砍掉你的手呢……”
“卑鄙!”谢牧的面色不甘,以他的武艺竟然会在梓游这种三角猫的功夫下吃亏,如何也不能让他心服。
梓游能伤到他,完全是利用剑身反射的阳光,使得谢牧目不视物,从而偷袭得手,说起来确实为一般习武的人所不齿。
“但,生死大事,兵不厌诈,你所做的事情,阴杀程叔,陷害小雅,欺瞒众人,要论其卑鄙……我还需要向你学习呢……”
梓游说道,然后缓缓的朝着已经受伤的谢牧走去,后者扶着手臂一副吃力的样子。
“休要伤害吾主!”一个灰发老年儒生大叫道,从那一众的山贼中走出,虽已年迈,却健步如飞。转眼间来到谢牧的身边。稳稳的拿着武器,护卫在他身旁。
“黄仲懿伯伯……”这个时候的谢牧,才知道忠诚为何物,在他最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
如今的山贼们,一些叫嚣着一定要杀死谢牧,一些人则保持沉默,或许在观察着后续的进展。
这种时候,程立不在。正是权利更替的时候,更多的人考虑的是不要站错队伍,以免殃及自身。
所以许多人都是站在原地,看着局势的发展,或者他们觉得,无论是谁成了寨主,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黄仲懿,穿的是儒者长袍,一副学究的打扮,看起来羸弱无力。但他毕竟是参与过三年前的战争,应当是有些武艺的。
更何况,在他站出来维护谢牧之后,以八字胡男子为首的一些山贼,也是站到了谢牧的身边,与之共进退,即使是谢牧的罪行被公之于众。
合计有三四十人!
梓游看他们出现后,以自己的小伎俩,再无法占得什么便宜,便收了剑。交还给了曹平。
“这便是你的所有同党么……出现的正是时候,方便我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清冷的言语传遍整个大厅,谢牧等人听的是不寒而栗。
“主公。你胳膊受伤了,先包扎一下吧……”谢牧麾下的山贼关心道。
谢牧那条手臂,被斩出一道血口,虽然只扯断了静脉,但流的血没有停止的迹象。
“牧儿!”黄仲懿看着谢牧的伤口也有些动容。“告诉你不要冲动,你可知道你的身体。受伤后血很难止住的?”
“这我知道……但看到那家伙实在控制不住我自己!因为他……我的一切计划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我失去了所有!无论如何,哪怕是同归于尽,都一定不能让他好过。”
谢牧低吼着,那表情越是激动,手臂上的鲜血越是如同脱了僵的野马,奔流而出,本是并不重要的伤势,然而在谢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