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高悬,金陵府郊外的田地中,佃户正赶牛耕田,忙得不可开交。
择优而种的感念在府令秦麒大力推广下,使得如今许多田地都建了一片培养秧苗的沃土,特别是见识过秦家春稻的人,自然把重心都投入到上面,希望也能种出如秦家田地那般丰盛的稻谷。
对此秦麒十分满足,他不仅小丰收了一把,还得到了偌大的好名声,自然高兴了,但对董策而言,这还远远不够。
秦家的稻谷看似丰盛,但只限于这年代,对后世来说差了何止千里。
如果说,如今普通的一亩地收成平均是百斤,那经过董策的法子,让秦家一亩地平均收了两三百斤,可作为后世人的董策很清楚,一亩地随随便便就上千斤,而大宁的一亩地和后世差别不大,由此可见,稻谷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只是董策不知道怎么杂交水稻,但不代表他不懂找人去尝试!
正在视察的董策转头对身边的一名中年男子道:“渠道目前只能先计划修道这里,至于接下来,则要考虑供水量的问题,届时就有劳毕府丞让人多多勘察了。”
这中年男子是今年刚调来的新府丞毕治盛,与曹庵一样,他以前是儒林的教书先生,虽说人到中年,阅历丰富,毕治盛为了能当上官,也学了许多治理之法,不过一直是纸上谈兵,没有实际操作过,可以说还是一个初生的牛犊。
一开始,毕治盛不明白,府令老爷为何让他跟着董策来视察,但结果董策的讲解后,他才明白,眼前这董议郎别看年纪轻轻,到做事却有板有眼,滴水不漏,而且十分博学,并且为人实在,不懂的就直接说不懂,不会打肿脸充胖子。
“董议郎放心,回头我会安排人过来勘察,倒是有一件事我很疑惑,不知董议郎可否讲解?”毕治盛好奇道。
董策笑道:“毕府丞大可言明。”
毕治盛点点头,道:“为何接通水车的竹槽,要每日断流?不能多分渠,让流水更加细腻,如此也不用担心水多或干燥了,还能不用浪费佃户时间。”
董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问这样的问题,不由苦笑道:“虽然这样的确能减少麻烦,但所谓天气无常,遇到下雨怎么办?或者干旱又如何?这都需要人来观察,从而决定是放流还是截流。”
“原来如此,看来还是我考虑不周了。”毕治盛苦笑一声,有些脸红。
与毕治盛转了一圈,董策又回答了他几个问题后,便称艺苑有事,要先走一步。
毕治盛也不挽留,毕竟他也不希望被一个年轻人指手画脚。
回到艺苑,董策先是转了一圈,主要看看他的廊桥何时能完工,河对岸的作坊改建得如何了。
经过连日施工,这两处的骨架已经彻底搭建完毕,剩下的就是丰满骨架了。
董策看了看新进来的材料,确定没有问题后,顺路走向茶楼。
刚到茶楼里,董策就看到朱大山和涂小果正在说着什么,似乎还隐隐有些争论的味道。
“我说侄女啊,这帘子岂能用桃色,咱们这是茶楼,不是青楼!”
“朱伯伯一点都不懂,桃色才漂亮嘛,能吸引很多顾客呢!”
“是啊,都把嫖客给吸引来了!”朱大山撇撇嘴道。
涂小果气急,很是不满,正好看到师父进来,赶紧跑过去道:“师父,你说嘛,这茶楼的帘子用什么色的好?是不是桃色最好?”
“教主,千万不能用桃色啊,那有损咱们艺苑的形象!”
董策苦笑一声,道:“桃色的确不适合,但也不能不用,毕竟女孩都喜欢这类颜色,而怎么茶楼可不仅是男人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