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过你,希望你也不要拦在我们的路上。”
他郑重地说道:“况且,刀剑无言,将军难免百战而死,这里的谁都可以死在战场之上,包括胡先生在内。
希望你不要做让大家没有选择的事情。”
叶青玄笑了,气极而笑:
“否则呢?”
“否则,就会让大家很遗憾。”
长孙冀归看着他,眼瞳中毫无惧意:“这里是不是你的安格鲁,是震旦。既然你当年没有选择回到这里,希望你不要再插手这里的事情。
你是远胜与我的不世之才,不应跳进这一场不属于你的浑水里。”
“说得真好,真希望刚才如果突施冷箭的是我,你也能够这么义正言辞的接受这一切。”
叶青玄的语气满是嘲弄和恶意:“或者说,你们觉得这么多人围攻一个人,还要放冷箭才能赢得的胜利十分公正而且合理,我恐怕今天要好好教导一下你们的是非观才可以。”
他抬起了手中的剑刃,对准了长孙冀归的面孔。
百步之外,剑刃之上缠绕的恐怖要素在以太中形成了近乎深海的压力,掀起飓风,吹散了长孙家主脸上的血色。
“最后,纠正一点:不是我拦着你们,而是你们拦在我了我的前面。”
他的眼神冰冷:“现在,我最后问一遍。
——白恒,在哪里!”
窒息的死寂之中,长孙冀归垂首叹息,再次抬起眼睛的时候,眼神已经一片坚决。
迎着叶青玄的杀意,他张口欲言,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我在这儿呢,在这儿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等一下,立马就来了……”
是白恒。
自从千里之外赶回了天门关之后,他马不停蹄,甚至没有喝一口茶,连马都没有来得极骑,穿过了军阵,小跑着过来。
就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叶青玄的冰冷杀意,语气中带着大家一起去吃饭的轻松和闲逸。
就这样,一步步的穿过了他的军团,走上战场。
只是不知为何,他却没有穿着那一身代表诸侯之位的衮服,而是一袭近乎狼狈的素色里衣,而且……而且……
叶青玄呆滞地看着白恒。
看着白恒披头散发,赤着双脚,双手和脖子上带着一具沉重的镣铐,向着自己一步一步走来。
那一瞬间,叶青玄几乎怀疑:东方还隐藏着幻术造诣凌驾在自己十倍之上的幻术乐师。
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陷入了幻觉中。
可惊愕的不止是他一个人,不论是天门关之上的守军,还是白恒背后的千军万马,乃至所有的龙脉家主……此时此刻,尽数在这一片难言的寂静中,陷入了呆滞。
就在死寂中,白恒一步一个脚印,走到天门关的城门之下。
然后,正对着叶青玄身后,国都的方位所在,白恒他……跪了下去!
尘埃之中,那个苍老的男人低下头,双手展开了一张白纸,满是认真地念道:
“罪臣白恒,愧对先帝所托、陛下厚爱。矫命称制,妄起兵灾,窥窃神器,残害忠良……臣自知罪在不赦,万死难赎,如今唯垂首待戮,不敢稍有忤逆。伏惟陛下以至圣之德,龙兴登庸……”
寂静,漫长的寂静。
此时此刻,不止是这里,整个震旦所有观测着这里的乐师,都如遭雷殛,开始怀疑自己的理智和脑袋。
包括国都之内,大殿之上。
就连水镜都晃荡起来,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