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看着纳贝里士,等待一个解释。
“没办法,心音破碎的后遗症。”
纳贝里士叹气,“血压飙升,被抢救回来的时候脑子都快坏了——哪怕改造成黑乐师也救不会来。我没想到六十年来我第一次给圣神发展的信徒,竟然是个傻子……嘿嘿。”
他们离开房间,关上门。
“现在在他面前不能提任何古代文献解译的事情,也不能提伏尼契手稿。运气好的话,他有时候一整天都清醒,运气不好的话……那就难说了。”
纳贝里士叹气:“这种状态,根本没办法进行解译。”
“我们可没有时间给他发疯。”
知更鸟冷然说道,“注射‘曼荼罗’,提高剂量,用‘枯花药剂’的配方。注射到他清醒为止。”
“死了怎么办?”
知更鸟看了他一眼,“只要结果能出来,他活着和死了对我们有区别么?”
“好吧,这事儿交给我。现在没几个黑乐师敢说药剂学比我强。”纳贝里士点头,话锋一转:
“不过,福尔摩斯那里的事情有些难搞。我有些担心,他最近没有再出现过了,暗地里恐怕还在谋划着什么。”
“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就好了。”知更鸟淡淡地说,“不要消极怠工,否则圣神再困你六十年也轻而易举。”
“不要说这么恐怖的话,我已经很害怕啦。”纳贝里士十足失望地感叹:“本来我还想从你这里听一些鼓励的话呢。只不过,万一搞不定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
知更鸟转身离去,身影消融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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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午后的码头,烂菜叶子从下水道的污水中留下,排入海洋。
在鱼腥味和叫卖声之中,一艘来自远方的货船靠岸了,二副博宁指挥着两个水手,将一具沉重的木箱搬到岸上。
“终于到了。”
三个日夜之间,昼夜行船。沿途一路上不断有物件送入他的手中。直到抵达阿瓦隆时,那一具木箱中已经被塞满了。
那些东西被厚重的油纸包裹地严严实实,似是钢铁,令人分外好奇。
但博宁却远远没有胆子将它们打开来看:从海上讨生活这么多年了,他已经见够了不守规矩的家伙是什么下场。倘若是其他走私货物还好,但萨满想要的东西,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动其他的心思。
敢动心思的人都死了。
况且……谁又知道这里面究竟是什么烫手的东西?有的时候。为了看一眼,丢掉自己的性命,未免太过愚蠢。
作为一个小走私贩子,博宁忽然被塞了这么一桩烫手的差事,心里未免会忐忑不安。几天以来,他的脑子里已经不知道脑补了多少可怕的阴谋和邪恶计划。
一路上,担惊受怕就算了,现在终于到了阿瓦隆,他只祈祷赶快有人将这个东西取走。
只是。为何联络人始终不见踪影?难道……
不知为何,他心里忽然有些惊慌。明明在炽热的阳光之下,他却只觉得有一股恶寒缠绕着自己。
老天保佑,难道自己真的卷入了什么不该碰的麻烦里了吗?
他吞了吐沫,胆战心惊地看着四周的人群,开始犹豫自己究竟是不是应该继续留在这里了。
“博宁?”在他耳边。一个冷淡地声音响起。
他悚然而惊。猛然转身,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在人群中,有个模糊的人影远远地看着他。
“来见我。”
那个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