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微变,戎铁剑眉稍稍垂了几分:“不然,我曾听闻,云峰宗最年轻的弟子,与你们同龄。”
“什么!”
戎铁此言一出,当下更是哗然一片,孩童们纷纷倒吸一口寒气,愣在原地。
同龄之人,怕是年纪绝超不过十岁!这等年纪就已经通达灵源觉醒的境界了?这不是怪物还是什么!
简陋的土房之中,四壁皆是灰蒙之色。庄邪靠在床榻之上,把玩着一柄白玉匕鞘的断匕。
回忆翻涌上心头,母亲最后绝望的泪眼,令他心头揪着疼。而这匕首正是母亲赠他之物,本意于成年之时赠与他,却不料风云突变,庄母惨遭不测,这匕首便提早给予了他。
庄邪一直将其视若珍宝,眼下自己已是伤残之人,有柄匕首防身倒也妥当。
匕首出鞘,雪亮的刀面宛如明镜,锋利的刀口仿佛顷刻间就能削铁如泥。端详着手中的珍兵利器,庄邪当真是爱不释手。
忽而一声轻灵作响,稍不留神之际,那放在被褥上的白玉匕鞘滑落在地。这可让庄邪吓得不清。
猛地弹起身来,由于脚上的伤势未愈,这一动,筋骨错位,如针刺般的疼痛瞬间弥漫全身,他啊地一声叫唤,从床上跌了下去。
“呸呸!”
吐去嘴上的尘土,庄邪很快发现滚落在床底的白玉匕鞘。这匕鞘的白玉果真是上品,即便在漆黑的床下,依旧自生奇光,荧光灿灿。
“咦?!”
忽然间,庄邪瞪大了双眼,乃见这床下发出的奇光并非那白玉所生,似乎在其之后有着一个什么东西。
眉头微皱,庄邪向前爬了几寸,伸手便朝床下伸去。
嗤!
“呀!”
这手方才伸到了底,却似被一件锋利的器物刺中,痛得庄邪急忙抽回了手。乃见手指之上,确实被划出了一道深刻的血口。
吮吸着之间上的血,庄邪好奇地将头又探了进去,但见床底深处,有着一块碗口一般大小的四方薄片,晶莹剔透彷如宝石,一时间难以判断究竟是何东西。
又一细看,便见这物棱角锋利,胜似刀锋,又薄如蝉翼,易折易损,在那物周边也零碎散落着黄色的碎纸片,似某种符文。
“这是个什么东西呢?”
愣神疑惑之际,庄邪又挺进了几分,双手皆探而出,便将这薄片从床底拿了出来。
此时的阳光明媚耀眼,透过纸窗照入屋内,片刻间让得屋内细小漂浮的尘埃都清晰可见。而当光芒落在这薄片之上时,却是反射回弹,在屋内折射出数道光线。
“咦!这物真是奇奥得很啊!”
庄邪甚是欣喜,即可将它用布裹上,缠在了腰上。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喊叫声与细碎的脚步之声。听这声音,定是村子里几个未能被兵队相中的孩子,闲来无事找茬的。
“庄邪!庄邪你给我出来!”
说话的是一名模样十岁来余,身形却体胖如猪的孩童。姓庄名远淼,村子里的孩子多半都唤他麻子淼,只因他脸上坑坑洼洼已无一处完肤。
此时此刻,他正领着四个相同岁数的少年杵在庄邪屋外,手中各拎着木棍,故作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敲门之声愈来愈重,庄邪无奈叹了口气,只得硬着头皮开了门:“又是你们,今日又要做何事才肯放过我?”
麻子淼道:“呵,你总算是出来了。昨日,隔壁院子里一只母鸡突发病疫,今早死了。”
“与我何干?”庄邪道。
“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