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传令道:“快,命城寨内的药师速速前来。”
这一刻,所有人的脸上都恢复了笑容。但惟独只有庄邪明白此时体内的痛楚。那仿佛万千银针刺入经脉一般的痛楚。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而又沉重,额间,上身,不断有着白气飘出。
恰时,蓬外雨声骤然停竭,宇文烈忽的一怔,但觉身后异常,转头向帘之时,但见蓬帘隙缝明亮,他愕然过去,掀起帘子,乃见蓬外天色亮了,一片金色的阳光,染遍方圆百里。
“这!”宇文烈瞪大了眼睛,尽是不可思议。此时正是午夜,天空如何有光!
而谁知,这金光转瞬即逝,转眼恢复了如墨的黑夜。
宇文烈惊魂未定,深吸一口气,便回过身去,却见躺在床榻上的庄邪已然痊愈,红润的面色似乎令他看去更为健康。
他望向刘瑛瑛,两人目光交换间,也是确认了方才发生的神迹。但谁也无法做出解释。
半柱香的时辰过去,庄邪方才如起死回生一般,沉重地吐出一口黑色的浊气。
“大,大当家。。”他的声音虽然依旧有些无力,但很显然已是声线清亮了许多。
宇文烈见他骨骼奇特,惊为天人。眼中不禁也是流露出一抹欣慰:“庄兄弟且在此休息,我已命药师前来看你。待你伤势痊愈之后,我有心将我所学的灵诀传你。”
一听“灵诀”二字,庄邪本来沉甸甸的身子一时间仿佛活了过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宇文烈试探性的问道:“大当家所言当真?”
“绝无戏言。”宇文烈微笑着,在他看来,如今胡狼族太缺少人才。而庄邪所展现出这等奇异的体格,无疑是让得他眼前一亮。
“可是——”庄邪皱起了眉头,左思右想一番,也是问道:“可是大当家您的灵诀应该更符合您的灵源才是,而如今我甚至还不知自己的灵源为何。再则,我修为尚浅,如何能练得了灵诀呢?”
宇文烈耐心地听着,听完后,也是微微一笑道:“谁说修炼灵诀定是要达到某种修为?错了,只要悟性够高,任何能都能修炼,只是修为的程度决定于威力的大小而已。款且,我见你体魄惊奇,堪称是我毕生所见。这等肉身也绝对能够经受住灵诀的磨砺。”
闻言,庄邪眼中的光芒又亮了几分,欣喜道:“这般说来,那可就太好了。日后庄邪定会随大当家潜心修炼,绝不会令大当家失望。”
“好,很好。”宇文烈也是大小了起来。
而这两人交谈的一时半会间,庄邪也是不禁注意到悄悄躲在一旁的刘瑛瑛。此时的她脸上早已没有了以往的精练和傲气。倒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子,秀眉微垂,脸颊泛红。
庄邪见她这副模样甚为好笑,也是不禁打趣道:“小丫头,怎么招,见我没死不开心了?”
“喂!你这个呆木头能不能说些好听的呀!”刘瑛瑛气得跺脚,一脸娇怒的表情看得庄邪尤为可爱。
她自然是气不过刚才自己如此撕心裂肺,他伤好却还有意嫖戏,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庄邪咧着一口白衣嘿嘿笑着,刘瑛瑛最终哼了一声,跑出了营帐。
问外的勇士见刘瑛瑛抹泪跑了出来,以为是庄邪不测逝世,吓得铁青着脸,也不顾营内的大当家是否传唤便直接冲了进来。
可他这一进屋,见庄邪与宇文烈有说有笑,一时也是愣了神,惊与喜他的面庞上交替着,最终也是流下了泪。
“将军!您没事太好了!”他单膝跪下,举刀过顶。
“属下护主不周,还请将军责罚。”
庄邪收起笑容,眼中情愫多了几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