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意思摆明儿就是让他献出最宝贵的东西。
“这还得了!”庄邪悻悻的喊了句,嘴巴很快又被颜胖子一只肥手捂住:“嘘!隔墙有耳呢!”
颜胖子自然明白庄邪的苦衷,更是明白柳师兄的品性,他拍了拍庄邪肩头,感慨道:“人在江湖就是这般身不由己,难免被人占点便宜,像我刚来那会,也是天天被那柳师兄捏屁股,你就忍忍罢。”
“你也被柳师兄捏过屁股?”庄邪瞪大眼睛看了过去,但见颜胖子一脸沧海苦水,老气横秋道:“他人都觉我懦弱不敢言,却不知这就是江湖之上的规则。也皆是我们这种人逃不开的宿命。”
“呃——行了罢,再夸张下去,明儿我就离开这里了。”庄邪丢下一句,兀自提着脚边的木桶,往不远处的小溪打水。
山巅的清泉最是甘醇,溪流清澈见底,水中鱼儿身影摇曳,此情此景,倒是美不胜收,可庄邪眼下哪有这种心情行善这山水之色。一桶舀起的不是清澈的溪水,而是满满的委屈。
此时的溪流旁不乏其他门下的弟子,他们皆是抹着汗水,来回交替着手中的木桶,脸上皆是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
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目光一扫而过,庄邪无奈地叹了口气,正要回头之时,却听身后的颜胖子忽然冲着对岸高喊了一声:“愣子!”
对岸很快有了回应:“胖子!”
颜胖子嘿嘿一笑,从树荫里跑了出来,挥着手道:“嘿!愣子,今儿又轮到你打扫茅厕了啊?”
“哎,别提了,你们柳师兄尚且好说话,我们的张师兄,那叫一个狠啊。”
庄邪放下手中的木桶,望着那人,只见一身赤袍穿在他身上既不合身,又不整洁,黝黑的皮肤,豆小的眼睛。更令庄邪有些咂舌的则是他鼻孔里不断流出又不断被他吸回去的那坨鼻涕,果真是愣得出奇,愣得个性。
“奇人,果真是奇人。”庄邪冲他竖起拇指,一旁的颜胖子很快跑上前来,一手搭在庄邪肩头,朝那名叫“愣子”的少年喊道:“愣子,咱颜胖会又填一名猛将!”
颜胖子自豪地指着庄邪,脸上的笑容简直比春日里的向日葵还要灿烂。
“真的?”愣子就这样愣在了原地许久,忽然甩开了手中的木桶,踏着溪水冲了过来,一把握住庄邪的手,吸了吸鼻涕道:“你终于是来了啊!”
庄邪苦笑着,也是不知该回答什么,便听那人又说:“我叫王铁锹,他们都喊我愣子。我在颜胖会排行老幺,所以差事都是我干,你来了就好了。”
他本是长得一张委屈的脸,但很快这张委屈的脸仿佛沐浴在阳光下的花朵,绽放烈日般的笑容。
庄邪脸色骤然大变,看了一眼颜胖子道:“你可别告诉我,颜胖会里皆是像愣子师兄这般的奇人罢?”
“庄邪师弟就是好眼力!”颜胖子竖起了拇指称赞道。
庄邪张着嘴,犹如晴空霹雳。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拉近了一脉派系不说,还皆是愣子一般的奇人,当真是让庄邪有甩手离去的冲动。
想起在胡狼族中,自己最高之位也是坐到了士将军一职,却还要来此受这窝囊气。
心头一阵不服,庄邪大吼了一声,一掌朝那溪流打去。
轰隆一声,溪水飞溅,池鱼漫天。淋得颜胖子和愣子浑身浸湿。
“庄。。庄师弟,方才你那灵力。。可是四重啊!”颜胖子瞪大了眼睛,与那愣子相视一眼纷纷惊呼道。
“怎了?”庄邪喘了口气道。
颜胖子一手揽过他的肩疾呼道:“凡是达到三重灵力以上的弟子,即便是新晋的,也可以直接晋升橙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