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一个有独立思维的人,庄邪只是将它的话信了一般,另一半也是有待考量。而身旁的小明却是听得泪流满面,也是伸手抚摸着绳身:“你真可怜,在困在这里这么久,一定很无聊吧。”
“是呀!”说着低盈盈地哭声也是传了出来,回荡在幽静的洞天之中,小明抱住了庄邪的腰身,将脸蹭在绳身之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好了好了,我带你出去就是了,别哭了。”
哭声在庄邪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忽然停住,取而代之地则是格格的笑声:“嘻嘻,小哥长得俊俏,心地也很善良嘛,不错不错,奴家很欣赏你。”
嘴角微微抽搐,庄邪不在多说什么,兀自沿着洞门走去。
窗外的夜色依旧清冷,庄邪迈着步子,每一步都极为的小心。但说来也是奇怪,这进来之时,一阵极强的气息覆盖在此处极难突破,而离开的时候,却是一片坦荡。
心下不以为然,待小明双翼抖转而出之时,他二人,也是平安的越过的河川峡谷,回到了静心筑内。
推开房门,扑鼻而来的沉香之气让人觉得心安。腰间上金光一闪,那栓仙绳也是从庄邪的腰上飞离了出去,在半空飞舞盘旋,乐不思蜀。
“呀!人间的空气就是好闻!”
它的声音里透着欢喜,庄邪点燃蜡烛,静坐在方桌之上,催促小明上床睡觉。旋即来到那栓仙绳跟前,沉声道:“我既然带你出来了,之后你便自由了。”
半空之上一阵扭曲,那栓仙绳俯冲而下,也是啪啪两辫子打在庄邪一本正经地脸上:“奴家就这么讨你嫌弃啊?”
这两巴掌扇得极响,却并不感觉疼痛。庄邪搓了搓脸,看它而去:“像你这样飞来飞去,又会开口说人语,回头让其他师兄弟见着,定要议论起来了。我可不想在宗门内再惹是非。”
庄邪嘴上略有些埋怨地说着,一想起过几日便要迎来和吴剑的交手,就令他烦恼不已。
“瞧你这点儿出息。不就是装麻绳嘛,奴家会!”
一声娇哼,那栓仙绳辗转腾挪而来,平平落在木桌之上,静如一根普普通通的麻绳。
庄邪静静地看着它,心下细想而去。方才自己被仙力所伤,正是这栓仙绳所救,加上其自称仙宝法器,想必有着出人意料的神通大能。过几日便是与吴剑交手之时,有它相助,说不准还能掌握一丝胜算。款且它若如此平平而躺,不吵不闹,倒也是正常。
细想之下,庄邪也是点了点头:“好,既然你的意思是暂且留下,那我也就依了你,只不过平日外出之时,你要记住,你只是一根麻绳。”
“能不能换个词?奴家如此貌美,身姿迷人,岂是一根麻绳所能概述的!”
“不能。”
庄邪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哼!麻绳就麻绳!”
听她语气似是有些娇怒与委屈,庄邪挪了挪嘴,也是微微柔声:“好啦,麻绳只是外人对你的称呼。在我心中,你已是神通广大的栓仙绳。只是这个秘密,就我们三个知道就好。”
“哼,这还才不多。”
它似是一个孩子,稍稍哄上几句,便乖巧的盘缩在了一起:“好啦,奴家累了,歇息了。你把蜡烛吹了吧。”
额间一滴大汗落下:“这个怪绳还真是麻烦。”庄邪起身将蜡烛吹熄,耳边很快传来了两道呼噜声,一道来自床榻上的沉沉睡下的小明,一道则是这脾性甚大的栓仙绳。
无奈的摇了摇头,黑暗之中的庄邪丝毫没有睡意,借着一处月光较为明亮的地方,他盘腿而坐,缓缓进入了修炼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