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郑运林乃是赵文华的亲舅。赵文华是个奸诈虚伪的小人。秦厉想这位郑知县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况且即使秦厉去拜会他,秦厉想到之前有赵文华的事儿,估计郑运林不把自己赶出江都县衙就很不错了。
越是想到江都县衙扣留了县学的经费,秦厉便越是心里恼火。暗骂,奶奶滴!以前就不要说了,现在是我秦厉做县学的教谕,县上应该拨下的银子还不拨下来,那就是明显不把我秦厉放在眼里。
忽然瞥到林嫣儿正在精心收拾那破旧的床榻,秦厉不禁心生感慨。唉!让嫣儿也跟着我秦厉受罪了。
其实林嫣儿一边收拾着床榻,一边不时的望一眼秦厉。见秦厉脸色忧郁,不禁心下担忧。轻移莲步走过来,小手轻轻搭在秦厉肩头,一边细腻的为秦厉揉捏着,一边低语道,“相公,妾自从嫁了相公,非常满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着相公以后就是吃糠咽菜,妾也觉得香甜。这地方虽破,但妾能和相公朝夕相处,妾心里很高兴哩!”
秦厉心下分外感动。说来可能还是唐伯虎的那颗鸿运玉石让自己有了大幸运。鸿运当头,娶到了这么一位美丽善良,善解人意可心的小娇妻。
在后世像秦厉这样的小混混,想娶到这么一个小娇妻,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秦厉深情的望一眼林嫣儿,好在这时的刘凤早已整理好书籍,去他的房间收拾去了。秦厉一把抱住林嫣儿,郑重道,“嫣儿的心意我秦厉是非常清楚的。但我秦厉身为一个大男人,岂能让嫣儿跟着我受这等罪。我一定会改善县学的环境,不但是让嫣儿能舒心,还要让来这里的所有生员都能安心快乐的读书。”
林嫣儿郑重点头道,“妾相信相公!”
秦厉却是微微皱眉,佯怒道,“嫣儿,别总是妾呀妾的好吗?和你说过多少次了!”
“不叫妾叫什么?妾就是妾呀!”林嫣儿秀眉微蹙道。
“叫……叫……就自称我便是!”秦厉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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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说笑了一会儿,秦厉站起身道,“嫣儿暂且歇息,相公这便去寻知县大人要银子!”
“那知县是赵文华的亲舅,他能给相公银子?”林嫣儿皱眉道。
“哼!我秦厉当了教谕,这钱就要一文不少的给下来。我且不管他是知县,还是赵文华的亲舅。”秦厉一脸严肃,说罢,大步出门而去。
此时正是六月里天气,午后的阳光更是炙热。好在江都县面积很小,即使这样,秦厉走到江都县衙时,也是浑身汗涔涔的。
秦厉报上姓名,守门衙役不敢怠慢,急忙禀报而去。本以为知县郑运林因赵文华的事儿,会给自己来个下马威,甚至是拒而不见。没想到的是没有盏茶功夫,郑运林却大步流星的走到衙门口。
见秦厉正满脸是汗的立着等待,不禁大步上前,未等秦厉开口,便满脸热情,很是诚恳的说道,“秦大人来了,本官有失远迎,呵呵!秦大人快快里面请,先喝上一杯凉茶解解暑气。”
说来江都知县郑运林虽是正七品官,和秦厉的品级一样。但他的官位在那儿摆着,他掌管的是整个江都县的政令,比秦厉这个小小的教谕权利要大上很多。
郑运林亲自出来迎接,而且很是热情,秦厉很是纳闷。
纳闷归纳闷,秦厉急忙拱手道,“郑大人太过客气了,您亲自迎出门来,真是让下官受宠若惊啊!”
“哈哈!本官早就听说秦大人在扬州的诸多事迹,秦大人乃少年才俊,名躁扬州,深受扬州百姓敬爱。现今秦大人更是小小年纪,便身为县学教谕,前途无量。本官最敬重的便是少年才俊,对你们这些年轻有为之人最是羡慕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