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正八品官的。可皇上愣是给了秦厉一个正七品,和知县的品级是一样的,这就让事情有些难办了。
蒋瑶见李博对秦厉不依不饶,虽然从心里讲,蒋瑶也是非常不赞成秦厉的做法的。认为他招收所有愿意读书的年轻人来县学读书是不可能实现的,纯属痴心妄想,胡作非为。
可李博竟然这般放肆,恨不得杀了秦厉的架势。蒋瑶也是心中不快。
因为已经听说了李博无故将秦厉抓进大牢,而后又用八抬大轿请秦厉的事儿,蒋瑶便知道李博这是在借机报仇,指责秦厉完全是出于他那一颗受伤的心了。
在蒋瑶看来李博和秦厉之间的过节毕竟是私事,现在谈的是县学的未来,是公事。这李博明显是公私不分了。
是以,蒋瑶也对李博很是反感。
但反感归反感,他作为秦厉和李博的领导,还是必须要回答秦厉的这个问话的。
蒋瑶微微一笑,朝王元正微微拱手,做尽了礼节后,这才转身朝秦厉正色说道,“秦大人,本官知你是朝廷的正七品官,郑知县也是朝廷的正七品。你们二人对朝廷来说都是一样的官员。
可秦大人也要知道县学是归属于县衙管理的。是以,秦大人还必须要听从郑知县的调度。”
蒋瑶说的是实情,再有他和知县郑运林毕竟是同年进士,两人的私交很是不错,这样说也是给了郑运林面子。
秦厉听了,心下十分不屑。暗想,我是正七品的县学教谕,对县学的管理就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哼!在江都县谁也甭想插手。
他心里想着,还没说出口,那李博听到蒋瑶这样说,更是逮住了理,高声喝问,“秦厉,你可曾听到蒋知府说话,蒋知府说的可是非常清楚了,你这县学归县衙署理,你还有何话说?”
随后他朝王元正一拱手,说道,“王大人,刚才你也看到了这秦厉冥顽不化,骄纵狂傲,让这样的狂徒管理江都县学,下官和知县郑大人岂能放心呐!
下官恳请王大人和蒋大人为我等做主,将这秦厉撤职查办,赶回家去,让他好好反省吧!”
乖乖隆地咚!李博又是旧话重提,看来他今日不借着王元正之手罢免了秦厉是绝不干休。
在场的人谁都看出来李博的用心。王元正作为官场老油条自然更加明白李博的意思。
王元正没想到江都一个小县竟然这般复杂?可他随后又是想到,呵呵!越是复杂越好,让秦厉在这样的环境中锻炼提升,才能更快的脱颖而出,成为朝廷的顶梁柱呐!
说来让王元正罢免了秦厉之职,王元正一来是不想那么做。二来就是他想那么做,他也没那个胆量。别看他是朝廷御史,有“代天巡狩”之责,有“大事奏裁,小事独断”之权。
想起临行前朝中那位重臣对他的嘱托,王元正淡然一笑,索性说道,“秦厉,本官刚才听李大人说的有些道理呐,不知你还有何话说?”
他这样问话,明显是在考验秦厉了。想看一看秦厉处事和辩驳的能力。
本来以为秦厉会侃侃而谈,又要辩驳一番,说出一番道理的。不料此时的秦厉早已气壮顶梁门,怒不可遏。他冷声道,“李博,本官今日也清楚的告诉你,本官乃县学教谕,堂堂的朝廷正七品官。对县学有独断之权。
江都县衙想插手不行,呵呵!就是扬州知府衙门想干涉本官县学之事,本官也是不给面子。”
他说出的话,狂傲至极。
好嘛,他本来只和江都县衙争执不休,现在连扬州知府也捎带上了。蒋瑶听了顿时便是老脸一红,对秦厉怒目而视。
从古至今,官场上讲究的就是一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