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六盘岭廖家是个重情重义的家族。大家可能都记得当时家族的老族长是廖文。
廖文是谁?那是我的老爹!我便是廖文的儿子廖书杰。三年前廖文死了,是死于哮喘。可是我老爹年轻力壮,平时也没得过什么病,一个正值壮年的人为什么就得了哮喘呢?
难道这里面就没有蹊跷吗?
今日我便告诉大家,我老爹廖文是被叔叔廖武害死的。廖武见我老爹有轻微的咳嗽,便是非常小心的送上了草药。可是我老爹的病情非但没有减轻,最后却是死于非命。这些年来我对我爹的死一直都是心存怀疑,直到前几天晚上我得到了这包草药,通过化验才得到了结论,这分明是一包含有‘龙胆藤’的草药。
这‘龙胆藤’是什么?便是一种毒药,致我爹于死命的毒药。
各位,我廖书杰作为廖文的儿子,我请问大家一声,这杀父之仇我要不要报?
我亲叔叔廖武用毒药害死他亲哥哥,这样的叔叔还是一个叔叔吗?他还是人吗?”廖书杰用一种十分愤怒的语气缓缓叙述出来,在说话的过程中哽咽了几次,说的非常心酸。
他在说话的同时,一旁的女人更是掩面而泣,哭的伤心欲绝。
擂台上这母子立时感动了台下很多人。台下的人大部分都是狄道的匪盗和江湖好手。很显然,他们之所以到了现在还没被想一统狄道的廖氏家族收拢,完全是因为他们不想屈居人下,他们有足够的势力能和廖氏家族周旋一二。再有,他们中也有很多人是看不惯廖氏家族的骄横跋扈,看不惯廖氏家族的狼子野心。
此时他们的情绪完全被崔香怡和廖书杰母子感染了。用毒药害死自己的亲哥哥,这样的事都能干出来还是人吗?简直就是禽兽。
既然是禽兽,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人自然不能与禽兽为伍。对禽兽我们自然要全力除之。
一时间台下的众人人声鼎沸,对廖武的禽兽行径骂声不绝。人是最容易被感染的动物,此时他们浑然忘了这是在六盘岭,这是在人家廖氏家族的地盘。而他们所骂的人正是人家的族长廖武。
廖东贵的小眼睛滴溜溜转动了几下,到了这时候就是傻子也知道廖书杰是要玩命了。廖东贵看了一看台下叫嚣的众人,嘴角微微一瞥,高声道,“来人!速速来人!”
廖氏家族平时所豢养的打手,江湖好手不在少数,此时都是拿刀动杖,风风火火的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将手里的兵器对准了廖书杰和崔香怡。也有更多的人是对准了台下叫嚣的众人。准备展开一场殊死厮杀。
直到这时候,那些在台下看热闹叫嚣的人群才慢慢安静下来。他们那被廖书杰鼓噪起来的心情也逐渐平复。
娘的!那廖武是禽兽不假,可是他是禽兽和我有什么关系?老子以后还是想在狄道混的,既然是想混下去,这廖家族长是必须要敬重的。难道只是听了那奶油小生几句话便是要和廖家为敌吗?那也太不明智,太没有脑子了吧?
人群刚刚安静,狡猾的廖东贵便是抓住了这难得的时机。廖东贵在擂台边上一站,他本来个子非常矮小,但此时却是站在了最前面了。台下的众人自然对他看的十分清楚。
“各位三山五岳的英雄,听听,你们都听听这廖书杰刚才是说的什么话呀?想当年我大伯得了罕见的肺病,我老爹历尽千辛万苦四处寻访名医,可谓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寻来了神药为我伯父治病。
说来若不是我老爹寻来的药物,我伯父的生命岂能延迟五个月,恐怕他能活一个月的时间便是很不错了。
唉!可惜了,真是可惜呀!我老爹如此辛苦,一片好心却是让人家当成了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