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冲秦厉尴尬的一笑,说道,“小兄弟瞧见了吧?头前走的是我的大儿子,叫陈广。哼!这小子可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儿。以前我们家都是给地主耕种田地,长年吃不饱不说,还他奶奶的净受气了。现在好了,这田地成自己家的了,这小子却是想入非非了。是地道的不务正业的主儿。”
说着话,汉子的两个儿子都走到了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秦厉三人一通,发觉并不认识秦厉他们。那叫陈广的年轻人咂咂嘴,嘴巴瞬间便撅起来多高,说道,“老爹呐,你可总不能在背后说我的不是。我也是为咱们家考虑哩!”
“你个臭小子,还为我们家考虑,考虑个屁呀?真若是听了你的话,那咱们全家不都是要去喝西北风呀?说不准还没有以前给地主干活的日子好过呐!”汉子老陈头顿时急了,吼道。
而后,他突然双膝跪在地上,弯腰捧起一捧潮湿的黑土,声音哽咽道,“老天呐,这是咱们家的田地,我一定要种出更多的粮食,让全家都过上好日子。广儿呀,你不要执迷不悟了,你自以为你有点儿小聪明,但你也要知道你老爹的苦心,没有什么比能种出更多的粮食,能吃饱肚子最重要的了!”
那陈广起先倒是惊讶愣怔了一下,而后说道,“爹,孩儿记住了!孩儿不犟了。”
察言观色一直是秦厉的强项,虽然听陈广说的恳切,但秦厉发现陈广的脸上分明是有几多无奈和不甘心。
刚才他们父子的对话让秦厉听的一顿迷糊,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因为不明白,好奇心便大了。
秦厉微微皱眉,轻声道,“大叔,您刚才这是在教育您儿子什么呀?咋叫我这个外乡人越听越迷惑了?”
“没什么,这儿子就是想入非非,不务正业!我看你这小兄弟也是个明白人,也是实在的庄稼汉子。广儿呀,他年龄应该比你还小,你不妨倒是说与这位小兄弟听听,看这位小兄弟能不能理解你。
哼!你总是说什么老爹老了,跟不上时代,看不清形势了。看这位比你年纪还小的兄弟是不是看清楚形势了。好好向这位小兄弟学学吧,人呐!只有脚踏实地,老老实实干活才能过上好日子哩。投机取巧,到头来害的可是自己呦。”
不得不说这汉子老陈头教育孩子还真是有点儿道道。可能他小时候曾经读过两年书吧。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秦厉是个实在的庄稼汉子,这让秦厉听了不禁沾沾自喜。呵呵!说来自己这化妆改扮的水平还是蛮高的呐。
陈广又是瞧了秦厉一眼,眼睛里分明是含有不屑之意。也难怪了,在他心里他是个自以为聪明的人,他的想法在他想来在这田间,尤其是没见过世面的庄稼汉子眼里,那是绝对行不通的。
但陈广还是向前走了一步,轻轻拍了一下秦厉的肩头,做出一副很亲热状,说道,“这位兄弟,我这心里头苦呐,不妨就说出来让你这个外乡人听听。唉!”
一声长叹,分明是含有无尽的心酸和无奈。
秦厉早已心里痒痒的,好奇不已,索性就坐在田头。那陈广也就坐在了秦厉身边,漫不经心的打开了话匣子。
“这位兄弟呐,说起我陈广,和我们村地主家那公子哥年龄相仿。那时候我们都还小,老爹和老娘为地主干活,我们这小屁孩便只有跑着瞎玩了。
地主家的公子哥是请了先生教读书的。
我呐,自然没有钱读书,但却是非常喜欢读书,索性在那先生讲课的时候,我便蹲在屋外偷听。先生本来是发现了,但他也并不赶我离开。
就这样听先生讲了三年,年岁也就大了。能干活了就要给地主家放牛啦,割草啦。从那以后也就断了读书的念想。
但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