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着,蓦地脑中灵光一现。他微微蹲身,轻声问道,“老人家,你这几日都是吃过啥东西呀?”
郑七只是头晕,但神智却很清楚,几乎连犹豫都没犹豫便回道,“吃什么?能吃什么,粗茶淡饭呗。我一个小老百姓能吃的起啥呀?
对了,这几日猪肉稍稍便宜了些,我便是买了些猪油,狠狠吃了几日。你还别说,那猪油真是香呐。香死个人呐。
小老儿都好多年没吃上过这猪油了,这回可是过了瘾了!”
肥胖,猪油。
这……这不正好……
秦厉更加笃定了他刚才的判断。
见周飞又要给郑七施针了,秦厉冷冷的说道,“周郎中,你那银针倒是很准,但总是那样控制住他让他昏厥,恐怕是不但不能治病,反而会让这老人家的病情加重。
依我看,你这分明是想置人于死地。庸医,你就是个庸医!”
秦厉的怒火终于喷薄而出。
压制了这么久,一直是想着有求于人,担心周扒皮不给这老者治病了。此时哪里还能压的住了?
越是说越是生气,最后秦厉扬起巴掌,一巴掌便是狠狠扇在周飞那苍白的脸上。周飞一愣,但却是大气儿也不敢出了。唯有恐惧的看着秦厉,像是傻了一样。
刚才秦厉简单的几句话,恰恰是说到了他心坎上。不错,他用银针就是想哗众取宠,更重要的是控制郑七的神智,让郑七昏厥。但不得不说,这样的施针不但治不了郑七的病,反倒是让郑七的头脑受到很大损害,让郑七的病情加重。若是施用几次,或是施用的时间长一些,这郑七的性命堪忧。
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竟让秦厉看出来了。他惊疑不定的望着秦厉,暗暗想道,咋的?莫非他其实是懂医术的,他是故意来给我添乱的?
又是想起秦厉自打进门后这一连串的举动,直到最后拿出了御用的如意,周飞便更加紧张和恐惧了。
给周扒皮响亮的来了一个嘴巴,秦厉的火气稍稍小了点儿。此时还不是和这老家伙算总账的时候,秦厉便厉声喝道,“你个庸医,滚一边去,看我如何治病。”
乖乖隆地咚!相公要给人治病哩。啥时候相公成郎中了,相公从哪里学来的医术呀?我家相公真是大能人,无所不能呐!
慕容冰如是想到。
她和秦厉在一起的日子长了,对秦厉早已了解透彻。相公虽然有时候喜欢说些大话,胡乱吹嘘一通,甚至有时候还忽悠人。但在大事上相公从来都是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从来都是有的放矢,说到哪里必然要做到哪里的。
眼前是一个在地上挣扎着,痛苦不堪的老者。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呐,相公绝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的确,今日相公被这周扒皮气疯了,相公早晚是必然要教训这周扒皮的。这时候狠狠打他的脸,让周扒皮难堪的确是很过瘾,很让人兴奋的事。但相公毕竟贵为知府了,他对百姓是非常爱护的。他更不会不重视这老者的命。
此时慕容冰便心中欢喜,饶有兴致的看着秦厉。
岂止是慕容冰,就是连院落中的众百姓,也是纳闷不解,一脸惊奇的看着秦厉。就是连那周飞,此时也是睁着一对绿豆般大小的眼睛,忍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烧痛,好奇的注视着秦厉的一举一动。
呵呵!秦厉刚才给他的那一巴掌用的力气太大了。
周飞毕竟是郎中,他虽然没有医德,但在医学领域的求知之心还是很大的。毕竟他是爱好医学的。
让众人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的是秦厉突然从怀里取出一把精美的匕首。
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