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厉扭回头朝周帆道,“把申州的人头拿给他们看!”
周帆一挺胸膛,阔步上前,高高扬起那血淋淋的人头,朝下面说道,“各位,你们都睁眼看看,我手里这颗脑袋就是造反的人。他想杀太后,想造反呐!想来大家对他都比较熟悉,他便是你们的将领申州。”
只是这一声,底下便是哗然。
虽然有明亮的月光,但兵丁们也是看不清楚那颗血淋淋人头的容貌。此刻听说是申州的,兵丁们的脸色在瞬间便是变了。震惊的有之,幸灾乐祸的有之,更有满脸怒气的。
这些满脸怒气的军兵自然是申州的部下了。他们一个个都是通红着眼睛,恶狠狠盯着点将台,更有的早已把手里的兵器高高扬起,怒声吼道,“申大人如何是反贼,你们凭什么要杀申大人,一定要给我们个说法,申大人呐!你且慢走,容我们为你报仇。”
这些愤怒的声音顿时压制了全场,在全场弥漫着,本来很整齐的队伍很快乱哄哄的,七零八落,有很多人冲到了台下,他们就要冲上台来了。
也难怪了,申州是他们的将领,虽然申州一向治军严厉,但他也是一个爱兵如子的将领,他和兵丁们的关系一直不错。有很多人其实为了申州才出生入死的。
一句话,申州的粉丝众多。
眼看这场面就要失控了。
秦厉一直冷冷的站在台上,他并没有丝毫慌乱,可能这样的场面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朝大虎轻轻使了个眼色,大虎会意,立刻将冲锋枪对准了天空,“砰砰砰!”三声枪响,在这宁静的夜空中就像是惊雷一样,震耳欲聋,让人胆寒。
三声枪响作用不小,躁乱的人群陷入短暂的沉默安静中。
秦厉便是借着这沉默的空当,用足力气,用他最大的嗓音高声道,“申州是本官杀的,他执迷不悟,理应受死。
今日索性本官就告诉你们,申州是江彬的人。而江彬大家都知道吧?想来大家以前都是他的兵,跟着他上过战场。不夸张的说以前的江彬江大人的确是悍将,是大明的栋梁。
可自从江彬跟着皇帝沉湎在豹房后,他就变了,变得自私自利。可能你们还不知道,这两年里你们的饷银其实是每月三两的,可是为什么只发下去一两半呢?都是江彬从中贪墨了。
兄弟们,你们都是年轻人,也都是有家人的人。你们的家里可能要靠着你们的饷银过日子呢,可江彬就是要贪墨这银子。
五万人,每人一个月一两半,一个月便是七万五千两,一年下来就差不多一百万两了呀。
这些银子自然要分给申州一些,这是本官早已查的非常清楚的。许泰和李琮两位将军可以作证。”
呵呵!此时的秦厉绝对是胡说八道了。可是也可能只有用这种忽悠办法才能震慑住众人,才能让这些兵丁安定下来。要知道,此时可是关键时刻了。真若是场面失控,恐怕后果不堪想象,五万人的兵变,秦厉和他十几个兄弟的小命必然会断送在此。
秦厉说到这里旋即把目光投注在许泰和李琮身上。他的目光阴冷,犀利吓人。很明显,这是要他们两个出场了,他们表现的时候正式到了。
要知道,他们二人只是在秦厉跟前表现的很顺从。可是他们毕竟是跟着江彬混的,现在江彬完蛋了,难道他们只是玩玩见风使舵便行了?
江彬可是反贼呀,哪里会有那么便宜的事情。震慑稳定这群兵丁必定是要靠他们的。许泰和李琮都是很聪明的人,秦厉的意思他们哪里还不明白。
从刚才秦厉的话语中他们早意识到了秦厉是给他们留了面子。贪墨的饷银都是被江彬和申州分了,而秦厉没有提到他们两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