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喝斥,否则凭着手中箭矢上的名讳为证据,李靖这般说法定会被她认为是巧语花言,于是她冷声道:“我这旁道友,你可识得?”
“启禀娘娘,弟子李靖不识,此前从未相见,也未曾听闻。”
李靖这才发现石矶娘娘坐骑一侧约莫三丈外有一青衫男子,仔细打量,自认从未见过,自然也就如是回应,而且那青衫男子的左腰竟然有处狰狞的血红伤口,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当真,可有虚言!”
石矶娘娘站在青鸾之上,轻声喝问,心中却感觉自己深陷某种阴谋诡计当中,有些心惊肉跳。
“绝无虚言。”李靖的回应掷地有声。
“咻!”
只听得一声破空声,一根箭矢落在李靖身前,让其心惊胆颤。
“你且瞧瞧,可是你李靖之物。”
石矶娘娘的声音传来,其中冷厉足以凭空起风霜。
李靖拾起地上箭矢,细看之下大惊失色道:“这…这是震天箭,难道有谁人拿得起那乾坤弓不成,莫非又是那逆子不成。”
“来啊,唤你三公子前来。”李靖果断命左右前去,此时心中却已经冷汗潺潺,若当真是哪咤所为,恐怕无法善了。
不多时,哪咤已经来到李靖身前,站立一旁,静静听候。
“你说你师父教你辅佐明君,适才可是在那城敌楼上学习弓箭?”
李靖直接询问哪咤,这番询问确实将哪咤的师承点了出来,让半空那两人有所顾忌,避免哪咤直接被打杀了。
“孩儿发奋图治,偶然行至城敌楼上,见弓箭在那,是我射了一箭,只见红光缭绕,紫雾绯霏,把一只好箭射不见了。”
哪咤这一番实诚话语,直气得李靖大叫一声:“好逆子!你打死三太子,事尚未定,今又惹这等无涯之祸!”
这时,李夫人闻听丈夫李靖唤哪咤,而且又看到半空漂浮的两人,唤来左右打听,便动身前往。
哪咤心中纳闷,问道:“为何?又有什么事?”
李靖平复怒气,冷声道:“你方才一箭射伤了青衫男子,如今石矶娘娘带那人前来寻访射箭之人,你自去领罪。”
哪咤顺着李靖的目光移向半空,想起之前在李靖手中看到的箭矢很熟悉,看到一青衫男子和一红衣女子,仰头对着青衫男子笑道:“你姓甚名谁?你说我射伤你?可有凭证?无端来人,哪咤心中很是不服。”
“呵呵。”
唐哲双眼一眯,却是没想到这熊孩子竟然如此无耻,控制傀儡分身指着左腰的伤口说道:“这就是凭证,某之前在陈塘关西南遥远处,途径骷髅山,有所感悟。”
“未曾想,这震天箭从东北方向射来,穿透某左腰,那箭矢上还有某之血迹,这可为凭证。”唐哲控制傀儡分身又指了指李靖手中的震天箭。
“胡说!”
哪咤施展法眼,看向震天箭上的血迹,感应到这血液的气息不是那青衫男子的,顿时又大喝道:“此震天箭的血迹根本不是你的。”
“你且仔细瞧瞧。此震天箭有两种鲜血气息,一道是我被射中沾染的,一道是石矶娘娘的徒弟被射中沾染的,你之法眼可看清了。”唐哲控制着傀儡分身冷声道。
“原来如此,常言道,不知者不罪,我哪咤向石矶娘娘和这位青衫道长赔礼,还望原谅一二。”哪咤眼珠子左右急转,顿时躬身赔礼,言语极为谦卑,举止格外恭敬。
“我那徒儿重伤,侥幸不死,李靖你且赔些礼,此事作罢!”
石矶娘娘冷声喝道,也是徒弟碧云没死,心中顾念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