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珠含泪向这位长者哭诉起来,将家族的情况、杨庆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
要不是情况紧急,她也不会冒着风险从江北来到江南请拾得出山,这位大师要是不出手帮助,传承千年的萧家可能就在几年间化为泡影。
“女施主,不是老衲不愿意出山助你,而是不能也”拾得将这位恩人之后的哭诉听得明明白白,可最后还是没有答应。
“为什么,上师?父亲去世时说过,如果萧家以后有难尽可找您的”,萧明珠红着眼睛,哽咽说道。
“在我出家之后还没多久,为了一心一意当个僧人,我就已经自废武功、震断了琵琶骨,现在贫僧只是废人一个如何有余力助你你们萧家”,拾得低着头看着跪下的侄女,向她吐露了实情。
“上师,这……”,萧明珠没有想到自己千辛万苦从江北来到这里有如此的结果,这位上师看样子是一心一意想要出家不管红尘之事了,真是天意弄人。
萧明珠停止了哭泣,揩泪问道,“久闻上师慧眼如炬,有识人铁断之能,敢问上师刚才随我进屋的那名护卫是好还是恶?”
“既无好也无恶”。
萧明珠听见拾得上师的哑语也是皱着眉头,吟吟说道,“上师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先起来吧!”拾得对着还跪在地上的萧明珠说道,用教导的眼神看着她,为她指点迷津,“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当你用善良的眼睛看这个世界,那么世上所有人都是一心向善。你用恶毒的眼睛看这个世界,那么世上所有的人都是恶人。”
看见这位侄女还在痴迷中,遂就不打哑谜直接笑着对她说道,“其实你心中早就明白了对方的善恶,如何还要过来问我?”
萧明珠用手反指着自己,皱眉疑问,“我已经知道了?”。
她看见拾得上师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也在不断思考着,自己什么时候知道这个护卫的是好是坏。
“记住‘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今天就谈到这里你出去吧!以后不用再来见我了”,拾得上师对着侄女说完这句话后,就闭上了眼睛。
“上师”萧明珠凄凉呜咽,然后又跪在地上朝着这位德高望重的阿阇黎磕头,然后转身离开。
……
拾得上师的院子外面,有一颗年代久远的松树,在这冬日的萧条下依然散发着勃勃的生机。
树下站着两个男子,一个身材高大挺拔、另一个就是有点小豆芽了。
“金护卫,我向你求学武功的事不要告诉我姐姐”,萧继祖忽然转过身朝着这位新来的护卫说道。
“为什么?”杨庆将目光从松树上离开,转而看着还很年轻稚嫩的小子,世家都是重武轻文的,巴不得子孙后代一个个都是武修大拿。
“唉,自从父亲去世、二叔消失我的母亲就下命令了,凡是萧家嫡系子孙不准学武,就连姐姐也是这样认为的”,萧继祖踢了一下脚底下的石头,懊恼加叹气。
“哦”杨庆有点明白了,难怪这小子的母亲和姐姐有这样的想法,原来是前车之鉴的。她们也没有猜错,武修一直以来都是‘成与武功、毁于武功’,不得善终的比比皆是。
可是她们不明白男人的世界,强者为尊。倚靠金钱的能力去外聘其他的武修,如何能够保障本家的安全,没有一定的实力那些雇来的武修也不过是听调不听宣罢了。
就像当初杨庆第一次上任朝歌学宫衣钵弟子,不狠狠抽打了武师和武修弟子们,现在怎么能把他们管教的服服帖帖的。
“你可以偷着学,干嘛非要告诉她们”,杨庆挤眉弄眼,给这个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