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有《道藏》,佛家有《佛藏》,诸子百家有《子藏》。
所谓藏,便是宝藏的意思。把某种学派的典籍编纂在一起,成为一大文库,便是那个学派的“藏”。
只是无论哪一家的藏本,都难免良莠不齐,各种杂乱的思想全汇聚一起,让人阅读的时候难以区分哪些是精华,哪些是渣滓。
现在整个华夏乃至整个东亚地区,都流行国学热。华夏老祖宗留下的国学让现代人如痴如醉,即便是还没毕业的小学生都能蹦出一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可是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却又很少人懂得,许多人都在错用。
至于“圣人不死,大盗不止”这类含义更加不明的古语,那就几乎没几个人能够正确理解了。
重视国学没错,但是理解错误就容易出问题。轻则三观不正,重则心理扭曲。
秦余庆父亲所做的,便是要将这泱泱几千年历史长河中的珍珠拾起来,串成一串璀璨的珍珠项链,让人发自内心的去喜欢。
国学精粹的汇总,称之为《学藏》。
秦余庆父亲的这份心思不可谓不妙,野心不可谓不大。
敢编纂五千年的文明,这是何等气魄?便是王庸爷爷王鸿瑾再生,也得竖起大拇指。
只是,秦余庆父亲有这个能力吗?
“爸,你别闹了。我们姐弟俩从没怨过你,你现在这身体状况我们理解。再说了,你也不会修鞋啊,万一修坏了人家找你赔怎么办?你呀,还是安心待在家里吧。桌上有个煎饼果子,你饿了先吃口垫垫,我过会就给你带饭回来。”
秦余庆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打工去。
“余庆……”秦余庆父亲还想说什么,可是秦余庆已经走出了屋子,到了大门外。
啪!
狠狠捶了自己双腿一下,秦余庆父亲满脸的气恼。
自从瘫了之后,他没有一天不在自责中渡过。
吱呀一声,秦余庆打开大门,迈出一只脚去。
只是另一只脚却怎么也迈不出去了,反而缓缓退回,一点点退回到院子里。
就像是防贼一样,秦余庆一脸震惊的盯着诡异出现的王庸,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明明把你甩掉了!”
王庸笑眯眯的一指自己嘴巴,说:“鼻子下面一张嘴,找不到难道不会问吗?你能在这迷宫里穿梭自如,明显对这里很熟悉。我猜你家就在这附近,于是找着人一路问过来,果然。”
“……”秦余庆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发现自己对王庸的定义错了,这哪里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分明是头脑、四肢都很发达!
“我还有事,你要是真要跟我谈什么,明天我去办公室找你,好不好?”秦余庆压低声音,用一种哀求的姿态道。
王庸察觉到秦余庆姿态的变化,问道:“你担心你父母听见?其实没必要,我今天不是来告你状的,我也不会跟其他老师一样,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找家长解决,我认为那是老师的失败。我不过是想跟你父母聊聊,进行下普通家访,不会涉及任何对你的小报告。”
秦余庆微微放心,不过还是一副不配合的模样,说:“王老师,我爸爸有病,真的没空见你。而我妈妈……”
秦余庆目光闪烁一下,眼里涌出一抹哀伤与怨恨。
“她早死了。所以你即使家访,也只能跟我一个人说。但是我现在要出门,明天,明天我一定主动找你,好吗?”
王庸静静盯着秦余庆,秦余庆所有的眼神变化都落入眼中。
王庸知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