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施琅离开又回来,因乾泰用策,被迫当晚又留在了蓟县。
而乾泰在得闻施琅又回来后,却并没有立刻再见施琅,而是在园中与几个庙祝共饮。
今日是四月中旬,自乾泰接收蓟县以后,这蓟县治下的阴阳之事,没少借助这些城隍信仰的人。
自乾泰任蓟县候以来,蓟县及周边各地不断发生妖邪害人之事,扰乱治下黎民安宁。幸亏蓟县上层有乾泰、黑山老妖的威望,下层又有这些庙祝在黎民中游走治病除鬼,让乾泰能够顺利的布施政务、管制蓟县黎民生活。
幽州南部的妖邪之患开始猖獗,主要是受了‘太一宗’与‘幽水宗’的影响。
一部分是因为乾泰、第二元神分身阎都之前先后在‘太一宗’闹出祸患,致使太一宗先后损失太大。这些在附近三郡害人的妖邪,其中有一部分就是受了太一宗的阴暗关系所致使,自大阴山中各地请来的妖邪,在周围破坏乾泰治下的治安,和组织三郡的发展。
再有一部分是来自北方的代郡。由于幽水宗的破败,致使了幽州南方各地的道院势力弱势,所以北方的妖邪看中幽南的资源,一部分开始南下流窜。
这十几日,不断有妖邪肆虐,祸害不小。
这些庙祝四处平乱立下不少功劳,四处收妖帮助平定治下治安。并且在蓟县传播信仰时也遵守候府令法,都是先宣扬信奉乾泰。
所以,因这些人让乾泰大是受益,乾泰自然要宴请表示看重。
当晚,直到后半夜园中乾泰与几个庙祝畅饮很久。
候府客房中,施琅却内心难熬,屋里的油灯彻夜长明难以入睡。
施琅是在等乾泰的召唤啊,此人清晰的知道,自己回去的道路被堵,与候爷定有干系。
一直到后半夜,客房外方来了一个传话的力士,呼叫道:“施琅大人可睡下?候爷请大人到园中小叙。”
哗啦啦,一阵响动,屋里很快,施琅就开门走了出来。
“还请侍卫领路。”施琅恭敬的拱手道,穿戴十分整齐。
在候府的后院园中,乾泰请施琅喝茶,两人在园中聊了一会。
“施琅拜见候爷。”一见到蛟袍的蓟县候,施琅赶紧躬身,抱手参拜。
半躬着身子的施琅,是一个两鬓斑白中年官员,身体略微臃肿,也就四尺多高,身形并不突出。
施琅说完抬起了头,白净无须的面貌皱纹布满眼角,瘦长的脸。眼中甚是戒备怀疑,与乾泰心中藏着防备,却又不得不敢装作恭敬。
这时,四周的侍卫、婢女已自觉的退下,花石旁桌子前,也只余下乾泰、施琅两人。
“施大人,今夜本候闲来无事,可愿与本候聊聊。”乾泰道。
“当然,能与候爷交谈,是下官的荣幸。”施琅又恭敬的施礼道。
“嗯。”乾泰随口答应了声,坐在石凳上也不招呼躬身的施琅,两人就随口又聊了几句。
过了一会,乾泰却拿起桌上的茶杯,递给面前仍躬着身子的施琅,道:“施大人,汝且尝尝我自上京带来的美酒如何?”
施琅接过一看手中的茶杯,这哪里是酒,明明就是一盏凉茶!
不过施琅抬头看到乾泰还在看着自己,不敢犹豫倒杯仰头一饮而尽。
“不知这美酒如何?”乾泰道。
“候爷的美酒自然是幽州难求,看似清淡如水,却沁人心肺,醉人心头。”施琅恭敬的将酒杯抵到桌子上,纳头就赶紧拜下大人道。
“那施大人以为,吾之美酒较之辽东郡守如何,可能否代表朝廷在幽州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