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近况,我亦无所知。”
苏廷只得又向停风王一揖,准备深问一些,东洲若是又生战事,作为东洲之人,他自然是颇为关心。
“急报~”
却不等苏廷开口,厅外便传来一声斥报之声。
苏廷与冯白惊疑看去,却见一名侦兵斥候疾奔而来,“呼”一声拜在苏廷身后说道:
“王爷!外寇三路犯兵,西路已破融阳城,戎金陷落恐是朝夕之事。南路也已犯至霞岗,霞岗守军虽托地利暂抗,却因后勤被伏,恐也难保三日。”
停风王闻言一惊,急忙问道:
“中路呢?敌寇两路侧翼便如此凶猛,中路莫非已至城下?”
斥候答道:
“王爷稍安,敌寇中路虽早已破了随安城,却仍是安扎不动,并无消息。”
听完线报,停风王退了斥候,便大步向正座走去,看着座前沙盘,脸上满是担忧神色。
苏廷与冯白对视一眼,也起身跟了上去,看见停风王将沙盘上写着融阳城的一杆小黄旗拿掉,换成一杆小黑旗,随即便低头蹙眉看着。
看了沙盘,苏廷也大概了解了战况。
敌寇分三路进犯,西路已经进入融阳城,融阳城乃是西极戎金州中屯兵最多的城池,此城被破,其他小城自然无力独活,破城也是朝夕之间。
这也就意味着,戎金州已是不保。
南路敌寇正兵临霞岗,霞岗北方不远便是赤方城,赤方城又是赤陆州中屯兵最多的城池,若是霞岗被破,赤方城也是危殆,赤方城若被破,也就意味着赤陆州不保。
而中路敌寇所驻的随安城,则是虔州首府,这也就意味着,虔州其实是早已沦陷。
三路敌寇分别攻三州,此三州又皆与玄州相邻,若是三州皆破,敌寇则可兵合一处,直捣玄晟元京,若是元京陷落,其后便是充州与砀州,再后便是奉州。
东洲西南,则是门户大开。
停风王乃是玄州地方督守,玄州可否安然,自然与他干系最大。
“敢问前辈。”
苏廷自己是东洲之人,东洲发生战事,自然是颇为关切,便拱手向停风王问道:
“何人竟敢犯我东洲?晚辈在奉元龙都,为何从未听闻?”
停风王叹了口气,说道:
“只在三日之前。来犯者何人还未得知,只知贼寇攻势猛烈,三州守兵触之即溃,并未传来有用消息。”
“无人宣战?”
“确是不宣而战。”
苏廷闻言也是颇为着急,不由说道:
“战事如此扑朔,又如此剑拔弩张,我等自然该已应敌为重,晚辈与令嫒之婚事,不若暂缓。”
“不可!”
停风王断然拒绝,随后却缓了口生气,稍稍平复说道:
“不耽搁的。”
苏廷一愣,虽然想到了停风王会拒绝,却没想到他会说不耽搁。
怎会不耽搁?
东洲遭到如此突然战事,身为堂堂一州督守的停风王,却执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为女儿完婚,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怎么可能不耽搁?”
陆舒依也是奇怪,顺便帮忙分析了一下:
“敌人不宣而战,很明显是要打一个措手不及,这种情况肯定会对士兵造成一定的心理阴影。这种局面下,你却要给你姑娘办事儿,士兵们肯定会认为你就是个没轻没重的窝囊废。士兵要是起了二心,那可就是军心涣散了,军心一涣散,那可就更难打了。”
苏廷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陆舒依说的有理,听得停风王与苏廷一样,也是连连点头,也不再那么倔强了,而是向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