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苏廷与褐脸男子打得激烈。
褐脸男子身上虽无丝毫灵气波动,却仗着浑身怪力,及身躯精钢般坚硬,数度陷苏廷于狼狈之中。
所幸苏廷练了一些武技,在褐脸男子一番抓扯中,也算是能堪堪避过。只是自己以灵宗境初阶的修为,又执着一把其重无比的剑胚,竟无法对褐脸男子造成多大伤害,也是让苏廷诧异之至。
“怀掌门,可曾见过如此诡异修者?”
长史脸上也是一片疑惑,不由问向老者。
老者摇头,紧盯着褐脸男子,眉关紧蹙:
“老夫遍历东洲,却从未见过如此邪诡之人。甚至于,老夫亦不敢确定,眼前此物,是人是鬼。”
冯白看着场中两人,脸上却是若有所思。
呲!
一声脆响。
苏廷手中剑胚打磨不平,剑身有些凸起,打斗中,一块凸起挂上褐脸男子胸前白素。苏廷逆力一扯,那白素直接被撕扯开来,露出其内之所包裹。
冯白见之眉头一挑,脸上现出惊诧,却又似带着些恍然:
“怎会……怎会是东洲兵士。”
“什么?”
冯白声音不高,老者与长史却皆听见,匆忙上前两步,立于冯白身前问道:
“那人,果真是东洲的兵士?”
冯白连连摇头,也是不敢确定:
“该不是。只是那人身上,穿着东洲兵士甲胄。”
两人抬头看去,褐脸男子胸前,被苏廷撕扯开白素之处,并非与其脸色一致的褐色肉身,而是几片甲胄,其色铜绿,与敌寇士兵那漆黑甲胄颇为不同。
“铜绿甲胄,乃是营千总职甲。确是东洲将士。”
长史乃御兵长史,责兵中用谋。他对于军营各职衣着,自是颇为熟悉:
“莫非,那人是东洲叛将?”
老者摇头:
“该不是。此人,颇不寻常,在他身上,老夫感受到阵阵死气。”
冯白点头:
“该是战死之人,被人施了某种秘术,故成这般模样。”
老者见冯白竟会附言于己,脸上颇是高兴,有些忘了场中危势。
长史听之,却是不信:
“在下不才,却也随兵平患数十载,怎的从未见过如此邪异秘术?”
冯白看向那褐脸男子,美眸之中,一片深邃似海,却在褐脸男子脸上读不出丝毫波动。
“我在府中,曾偶读过一本志怪古籍,古籍收尽天下奇诡,其中最为惊悚者,便是名为《落蝉志》一章,该章所述,与眼前所见颇是相似。”
场中叮哐声不绝,苏廷所击,击击势大力沉,击击皆中要害。
褐脸男子裹身白素片片碎落,周身铜绿甲胄斑斑露出,却依然不为所动,反倒是狂抓乱舞片刻不停,已让苏廷有些不敌。
“书中所谓落蝉者,蛮荒海外而来,身修为尚可,却常掘墓起陵以求往生者,炼之为用。炼者身无灵识,不溢灵力,却筋骨奇异,蛮力无匹,破灵之下,无可抗者。”
场中,苏廷已颇力竭,气喘不止。老者又前一步,看着场中:
“依姑娘所言,炼者背后定有所谓落蝉,若寻得落蝉击杀,炼者便可伏?”
冯白轻点头,随后却蹙眉低头:
“只是,我已散出灵识至十里之外,却仍未发现可疑之人。能得我东洲将士尸首者,多为敌寇,落蝉若深在敌营,我等却是无可奈何。”
老者闻言蹙眉,双眼微眯,紧盯褐脸男子动作,须臾却突然向场中喝到:
“小子听言!”
苏廷一愣,得暇间微微侧耳。
“封其天柱,轻捻风门,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