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暗中配合外寇动作,且各时段皆有不同。初时,他们只是隐在城中,不显不露,敌寇入东洲后,便多方制造舆情,搅扰城防,祸乱秩序,城中乱象便与他们相关。”
“姑爷独战敌寇那日,城中残余浪人隐隐有动,本王命臣儿回城,便是趁机一举扫获。臣儿不负所托,终是获悉了更多信息,与他们下步制造舆情之谋。”
“是何阴谋?”
停风王目视车厢外,一语一定道:
“配合敌寇下步攻势,以公诸龙都陷落讯息为契,再扰城人心定。”
苏廷闻言,蹙眉不展,思忖须臾,才看向窗外张贴告示,及四处可见的说书人,恍然道:
“原来如此!城中四处夸耀晚辈之事,并非闲人自做,而是王爷有意为之?”
停风王点头:
“如此,才能稳定城人,重塑希冀。元京,也才能专心抗敌。”
“王爷竟如此缜密,晚辈实在佩服!”
一语奉承,听得停风王连连摆手:
“也非本王所意,皆是玄祖指点。原本,本王还欲同样散播玄祖坐镇之实,却被她拒绝,否则,效果定会更好。”
风倾月教的?
细想之下,苏廷又是恍然:自己与停风王虽所交不深,但也觉他只是心思浅淡之人,本还疑惑他怎会想出如此策略。若一切皆是风倾月背后指点,也算无所意外。
而她之所以不愿将自己在元京之事公诸,想必也是有着两层考虑。
其一,她曾言自己乃元古之人,不该掺手此世事物,若是大肆宣扬自己,也算是有违她心,也算是有违天道。
其二,若是贸然将自己公诸,许也会适得其反,不但于稳定城人心态裨益不多,反而恐会引来南洲同样遗人。
马车内片刻沉静,苏廷突又有所想,旋问道:
“与冯婴公子同来之人,随安城那刘玄、孙符,怕是也有异心,还需王爷多做留意。”
停风王淡淡摆手:
“此二人,玄祖也曾说过,只是獐鼠之辈,欲在战中谋些个人私利,不足挂齿。”
不足挂齿?
苏廷虽未回应,却仍觉对此二人不该放松,小人误国之事屡见不鲜,他二人若是一路无所仰仗还好,若是借得风势,怕是会大有害处。
“到了~”
马车终是停住,苏廷下车之处,已是三日前那处战场,经守军打扫,此处已无当日痕迹,徒余片片露出黄土。
而此处,也已脱离了停风阵影响。
苏廷转身欲向停风王拜别,却换来短短一句:
“几息便可回还,何须拜别?本王还要在此,迎接爱女归城。”
想想也是。
展出灵识,极尽扩散,至远竟已达虔海之岸,可见突破之后,灵识也随之有了不小进步。
只是遍查一遍,尽玄州、虔州之境,却未发现有高深修者,亦无敌寇踪迹。
莫非,敌寇确已离开东洲?
“寻到了!”
不及多想,苏廷施出瞬步之术,身形便在停风王面前倏然消失。
无风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