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脾气，你都敢要？”
剑胚一语，听得陆舒依又扬手。
“姐姐不要！”
苏廷慌忙求饶……
一番探试鼻息，苏廷蹙了眉头，沉声道：
“并无鼻息。”
“没有？试试脉搏。”
陆舒依撸开衣袖，腕若凝脂。
苏廷依言，抬眸伸手，便要搭上陆舒依脉象。
不想，却握了空。
“咦？”
苏廷愣愣看向陆舒依，以为是她故意躲开。
却见陆舒依，正愣愣看着自己手臂。
苏廷循迹低眸，却又是一惊。
因他所见，陆舒依并未躲开，而自己伸出那手，却是透过陆舒依手腕，握在一起。
似是透过无物一般。
“这……什么情况？”
陆舒依语中带颤，不详之感陡然而起。
“这就是我说的，你在这儿，算不上真正活着的原因。”
剑胚一语，淡漠中故作深沉。
“弟……弟弟救我~”
陆舒依一语切切，深觉不妙，定定看着苏廷，话中带颤。
再无之前泼戾神色。
怨不得她慌张无措，自己如此诡异状态，竟成虚幻般触之不得，任谁如此，也会紧张。
“他，救不了你。”
剑胚层层递进，打消着陆舒依心中希望。
“为啥？”
“因为他能力太低，本事不够。”
苏廷闻之干咳，收了手，打断道：
“若真触不得，刚才，姐姐为何能，扇我？”
脸上的巴掌印，此刻依然醒目。
“那是我助攻的。她要打你，要发泄，如果打不到，那她得多失望？”
剑胚说的轻松，心中也轻松，多日来，苏廷常拿自己，做超乎剑胚该做之事，如掘墓，如挖坑。今日，终是得了机会报仇。
“他救不了我，那你救。”
陆舒依不理两人说话，又切切打断。
“它也救不了你。”
一语悠悠，却是自远方而来。
两人一剑纷纷惊异抬眸，听此声音，竟与这虚空之境，契合如一，仿似发声之人，便是这虚空本身一般。
“归海皓琰？”
苏廷一愣，环顾四方，但见虚空之境远端，正缓缓走来一道青衣身影。
衣衫不遮，步履飘然，虽未蒙上脸面，却朦朦看不清面庞。
虽与这虚空之中形色不同，却总能让人感觉，其与这虚空，或许本就是一体。
“它救不了你，我能救你。”
这番话，苏廷初遇归海皓琰时，也听他如此说过。遍苏廷所遇之人，归海皓琰算是修为最叵测者，他能救下陆舒依，苏廷并不意外。
心中虽有不忿，但只要能救下陆舒依，苏廷确愿与此人修好。
“你是谁？”
陆舒依问着，眸也是吃吃望着，一种莫名熟悉感觉，正油然而生。
只是，看不清来人真容。
“我总觉得，跟你有些熟悉。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归海皓琰走近，周身似乎正有一层薄雾散开，话声中，如万古洪钟一般悠远。
是见过，上次在你秘境，你还要寻她双修的。
苏廷如此想着，却未开口明言。他心知，三日前近事，归海皓琰定不会就此忘却，其口中所指，定还有其他。
而知是归海皓琰而来，剑胚却难得安静，对于此人，它心中还是颇为芥蒂。
“我也觉得，我们见过。”
陆舒依嚅嚅开口，苏廷从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