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二一刀之力比乔寒风的还要大上许多,头颅高高飞起。左手背对着云潮伸出一根小拇指,从刀口处喷出的血溅在云潮和也佥身前。过了十余秒才倒地不起,云潮呆呆的站在那。他也是习武多年。他知道如果他自斩最多也就是和乔寒风一样刀切一半就会停住,哪能如这乔老二一般。如果他刚才想杀自己,那么近的距离谁都救不了自己。云潮想到此处后怕之余更是愤怒之极。他刚准备喊人把他们的尸体扔到城外乱坟岗。就被也佥拦住了,云潮看着也佥不知他是何意。
“这四人就按照刚才答应的装棺送他们归家吧。我们虽然站的立场不同。可我敬重他们的人,活着时你死我活都没任何问题。死了他们该有这份体面。而且百姓都看着呢,你也不想离城百姓以后和云家势成水火吧。”
“那就依了也老弟的意思吧,不过这哥四个想的简单。我们再想想其他法子吧,总要从乔家身上撕下来点什么才甘心。”
张致远一直等着齐皇的旨意日子一天天在飞逝着。
他从家族处得到消息,乔家四兄弟自戕于离城郡衙门口,张致远已经没时间去惋惜什么。只能无奈的下了告示和安民书,递上辞官书的同时推荐自己的学生顾嗔当下一任的厄林郡郡首。
陈恩赐看着张致远下了安民书就也没有再咄咄相逼。陈家所有的损失已经在寒病的药上得到了弥补,其他的事还要等王家来安排。此次齐家打了王家一个措手不及,王家自然也会送齐家一个大礼。
钟天一终于把那两名刺杀南商的人带回了阳城,柳迎春带着齐守和自己儿女,第一时间就去大牢里看了二人。普通百姓并没有什么异常,除了精神上有些疲惫整个人,给四人一种解脱之感。
那位李家的姻亲倒是和画像上相比消瘦了许多,更是在押解的途中遭到了惊吓。畏光畏声,衙役让他拜见郡首时都吓得缩成了一团。无论柳迎春问他什么他都不答,只是一直在啜泣着。
柳迎春依旧等着三人的判断,这次三人都一致的认为普通百姓应该确实如卷宗所写并无虚言,至于那个鱼铺老板还需要等他精神稳定之后再提审。
“三个小人精,还有件事没有告诉你们。在钟天一押运的过程里,那个鱼铺老板的囚车因为马儿受惊差一点掉到流金河里。这种事不是发生了一次。来吧,再分析分析。”
“他们想学乔家?人死债消?”三人又异口同声的说道。
柳迎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接着又问,。
“那为什么一开始不让此人自杀在东三县的大牢里,非要等他来阳城的路上下手呢?”
三人听完又思索了起来。
“我知道了,爹爹。因为执行不是在阳城。按帝国律法是在案发地执行,只要他们买通县首就可以通过其他人来蒙混过关,虽然行刑前要验明正身。可今日才是三月末,到立秋行刑还有半年有余。人长时间呆在大牢里蓬头垢面不说,他们还可以通过药物让人口不能言。自然而然不会被下面观刑的人发现,此人往后只需要改头换面或闭门不出过个几年风头一过就人不知鬼不觉了。只是这李家和东三县的县首当真可恶,因为利益杀人,又借其他人的人命替死。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无辜或罪轻的人被他们杀害。”
“絮儿说的不错,就是如此。看来我们需要找得力的人看守大牢,然后再请医者来给这人看看病。至于能不能让此人开口,这个任务交给你们。给你们三个小家伙一个提醒,此人恐惧的不仅是他背后的姻亲家族对他下手。更多是对自己死后家人未来的未知。所以你们要尽快让他说出实情,他若是能够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怕就会自尽了。”
“我还有公事,你们可以再留在这待一会或者早些回家商量对策。”
柳迎春满面笑容的说完就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