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总教官。我们徐帐长寒病暂时还好,应该还用不到您的那份药。水深今日前来只是好奇为何这药不是如同传闻一样?”
周升拿手搓了搓脸。
“原本的旨意是一线部队都有,后来行秋大哥不管事之后。就变成了拿军功兑换,可这兑换每天是有定额的。不是你有军功就可以去换。然后陆家的那个神医死在了都城,陆家就把价格抬高了,这不现在上面还在扯皮呢。听说以前是王龙那个杂碎家赚钱,为了弥补陆家才把这药的收入全给了陆家。今天你小子不来我还准备等你们休整好之前叮嘱你呢,在执行王龙军令的时候千万小心。他不敢动我们重骑兵营,对你们轻骑兵和步兵可是从不手软。被他坑害的兄弟最少也得几千人了。要不是行秋大哥多次警告他之后,他收敛了不少,怕是要被他坑害更多人。”
水深走出周升房间时已经不记得周升后面说了些什么,他确认了路边谣言的真实性。水深没见过亲大伯,陆云起在水深心中就是大伯这个位置最好的存在。可是他再也见不到他了。
水深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了营房,老六亲切地跟他打着招呼。水深仿佛没看到他一样从他身边走过,老六的手僵了一会儿就又放下了。其他人看到这副场景也是哈哈大笑。
徐有祇看出了水深的样子好像又出了什么问题,走到水深旁边问道。
“小七,怎么了?老六人挺好的,你不该没理他。你们还会相处很久,这样可不好!”
水深还是没有回应。徐有祇只好推了推水深,这次水深有了反应看向徐有祇。
“老大,你刚才说什么?”
“小七,你小子怎么了?刚才老六跟你打招呼,我跟你说话你都没听到?”
徐有祇有些为未来的四帐担心了,原本因为水深在新兵营的表现,想把这小子当未来的接班人培养。新兵营的事情在他看来瑕不掩瑜,可这时常陷入不正常的精神状态,真的不适合当一个领导者。
“老大,刚才我去找了我们新兵营的总教官。 在你需要治疗寒病药剂的时候从他那里借药,他同意了。等咱们攒够了军功,兑换了之后还给他就是了。可是我去兑换处问了下,这前面排了很多人。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是因为这个事发愁,所以一时间不能自拔。”
水深带有歉意地说道。
“小七啊,你这孩子心思还真的重。想得那么长远干吗?我能不能活到那时候都不知道,没准没等寒病严重我就战死沙场了。你的面子还真是大,那新兵营的总教官都是重骑兵营的营长担任。说来实权可是在北关排地上前十的人物,给你面子能借药给我。这事说出去我是太有面子了!咱们兄弟能借给我军功已经是很好了,你这去求人我这心里不舒服。以后这事不要做了。我去给他们说说,咱们新来的小兄弟心里装的都是我!老六知道了也不会介意你刚才没理他的事了!”
边说徐有祇边摆弄着自己的袖口,说到最后又弹了水深的脑袋一下。
“我要是有个孩子,也该是你这么大了。像个孩子一样,总是不说话对身体不好。”
“知道了,老大。”
水深用一种非常积极的态度说出了这句话。
人性格上的变化有两种过程,有的是一瞬,有的是一段长时间的累积。水深在短短半年之间已经经历了很多人在漫长人生之中才会遇到的事。在刚才他真的变了。原本其心似水,足够聪颖可不争不抢。现在心同深渊,他开始分析利弊得失。开始遮掩自己的情绪。学会了如何在人群中快速地获得信任。
“小七,来跟三哥说说你们在新兵营的故事。”
“小七,快来在跟六哥击个掌。刚才的事六哥还有些难过。可老大刚才给我们说完,你六哥我是发自内心认可你了。老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