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果然,当一个身着玄黑锁子甲,头戴六翎盔,身披黑绸锦袍的壮硕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宁延差点激动的跳起来。
男子将手中的长枪递给旁边手下,然后翻身下马,缓缓卸下头盔,此时一个皮肤粗糙黝黑,但眼神却熠熠有光的少年将军出现在了宁延面前冲着宁延莞尔一笑,“宁五少,好久不见啊。”
“大黑!真的是你啊,大黑!”宁延激动的从马上跳下来,直接抱住浑身铁甲的朱友钧,大笑不已。
没错,眼前的少年将军正是两年前离家从军的朱友钧。
“咳咳,快松手啊,我快要喘不过气了。”朱友钧苦笑着摇头道。
宁延这才松开朱友钧,冲着朱友钧胸甲捶了一拳,“好小子,混得不错啊,看着身盔甲,军职不低吧。”
朱友钧嘿嘿一笑,不要意思的说道,“还行吧,一个小校尉,管着一千多人。”
“可以啊,都校尉了,在哪位将军手下高就啊。”宁延拉着朱友钧边走边说道,同时冲着聂红衣和孔真玄喊道,“聂姑娘,把从扬州买的酒拿来,我要和我兄弟喝几杯。”
聂红衣微微颔首,转身去拿酒,而虞兮柠则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一幕,他没想到宁延居然还有这么豪放的一面,更没有想到宁延居然还有当兵的兄弟,在她眼中,宁延国公世子的身份,身边的好友也不应该是身份尊贵的世子什么的,没想到这宁延的兄弟居然会是在滇州当兵的。
看着虞兮柠满脸的困惑,孔真玄也似乎看出了虞兮柠的困惑,笑着解释道,“公子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世子。”
聂红衣拿着酒放在宁延和朱友钧面前,颔首退下,两人直接席地而坐,坐在路边喝了起来,一口美酒下肚,朱友钧转身吩咐道,“你们也别傻站着了,去边上树林休整会,给马喂喂草,歇一会。”
“是。”四周将士齐声呐喊,声音震天响,差点吓得宁延把刚到嘴的酒喷出来。
“这么大声干什么,吓到我兄弟了,快走快走,别拦着路。”朱友钧再度沉声喝道,被自家将军呵斥后的黑甲将士纷纷退往旁边树林。
宁延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啊,别给我说是意外碰到啊,我可不信。”
朱友钧嘿嘿一笑,猛灌了俩口酒,意犹未尽的说道,“前几个月不是关丞相病逝了吗,朝堂不稳,政局动荡,前些日子泯南关来报说南狄有异动,似乎要在入冬前打些草,这不我奉公孙将军的命令,带军前去支援,刚到柳州就听说了宜兴城外有人闹事,恰好我们大军路过,我到地方后,发现了一块被刀削下的布料,而这种布料只有贵族世家才有,就柳州这种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人穿得起,联想我爹给我来信说你远走殷都,我就像这会不会是你,所以才一路追赶,想碰碰运气,好在结果不错,被我撞到了。”
秋冬之时,天气严寒,像南狄这些游牧部族就会陷入粮食短缺的困境,因此每到冬天他们都会想办法去大奉边境村庄劫掠一番,而这个过程就是打草。
听着朱友钧的话,宁延慢慢放下酒壶,沉吟道,“等等,大黑,你刚才说公孙将军,是那个公孙将军啊?”
朱友钧这些年也从父亲的信中知道了一些宁家和皇室不愉快的事,也知道这其中少不了二皇子和公孙家的手笔,因此对宁延提出的疑问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整个朝堂也就只有一个公孙将军,除了他还能有谁。”
宁延一听,脸色微微一变,猛地灌了几口酒,他知道以朱友钧的本事,混迹军队肯定能混出名堂,起初他还想着给大哥写信,从兵部把朱友钧调到他们项州军去,结果还不等他开口,这朱友钧就拜在了公孙长风麾下,要知道当初在苏州,这公孙长风可是差点要了他的命。
而朱友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