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捡起女子的外袍,轻轻给女子披上,随后叹息道,“你若当我和那些登徒浪子不一样,就不该这么对我,这不仅是对我的侮辱,更是对你的不尊重。”
女子神情微动,回眸看向宁延,这公子是和其他男子不同,随即嘀咕一声,“可是我没有办法。。”
女子说罢便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哭的梨花带雨,自己缩成一团,做出这种牺牲对她而言已经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了,然而自己这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却直接被宁延拒绝,这种心里的落差和委屈让她的一直以来所坚持的坚贞在此刻瞬间倾覆,这一刻的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和不甘。
宁延沉声叹气道,“但我也没说解决不了。。”
女子惊愕的回头,眼泛泪花,原本绝望的眼神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曙光,“宁公子。。你有办法?”
“我这次远走北蛮是有要事,可以说是危险重重,自己的性命都不一定能保全,更何况带着广偃呢, 今日你留我在这里过夜,这耗廿部族再好你也是待不得了,明天你们母子跟着刘家商会回大奉,定州就不要去了,去项州吧,既然广偃有武学根骨,如此荒废也不行,到了项州边境后,去找一个叫宁伯丰的将军,问起你们,就说是一个叫小五的人让你们找他的,他就会知道怎么办了。”宁延沉声说道。
女子一时间愣在那里,神色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就那么僵在那里,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激动了,居然差点晕过去。
宁延无奈叹息,转身离开了帐篷,留下女子一个人在帐篷内缓解情绪。
。。。
走出帐篷后,伴随冷风出来,宁延只感觉神清气爽,刚刚在屋子里那种场面实在是太过香艳,放一般人可没有那种定力,说真的,眼前女子虽说美艳婀娜,但是比起文昭旻来说还是略逊一筹,文昭旻的美是一种超凡脱俗之美,能在殷都这种皇城之中脱颖而出,可见其之魅力所在;宁延尚且能在文昭旻面前坐怀不乱又何况眼前女子呢?
宁延出来后,聂红衣缓步走到宁延身边,颔首道,“公子。。”
“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吧。。”宁延神色波澜不惊的说道。
聂红衣真的很想自己听不到,但是她还是点了头,宁延刚刚的声音不小,以她的实力很难不听到,甚至也可以说是宁延故意让她听到的。
“你觉得我该不该帮她?”宁延自然而然的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伸手释放出一团真气,挡住眼前的飞沙。
“公子做事自有道理,属下不敢妄加评议。”聂红衣很懂事的拱手说道。
“她若是为了自己儿子,我会带走他儿子,这样或许有人觉得我很无情,可是我毕竟不是佛门的大善人,不会普渡众生;但是她不单单是为了他儿子,而是为了她背后的大奉,那个徐姓,有家有国,如此之人,焉能不顾?”宁延淡然一笑,大手一挥,面前沙砾凝为一团,最后像烟花一样在半空炸开。
“公子高义,属下自愧不如。”聂红衣单膝跪地,拱手说道。
宁延扶起聂红衣,转身看向远处山丘上缠着吕翊要看他背后弯弓的徐广偃,嘴角不自然的上扬,“以前父亲常说,大奉的未来在我们身上,可是在我看来,他们才是大奉的未来,又或者来说,大奉的繁荣不是指一代人,而是一代又一代人,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树栽的好了,后人才能乘得到凉。”
星光璀璨,夜光斑驳,对宁延来说,这才只是开始。
。。。
翌日清晨。
宁延找到周舫,让周舫带着徐广偃母子返回大奉,将他们母子二人平安送到项州。
面对宁延的要求,周舫哪有拒绝之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宁公子,您放心,老夫就是搭上身家性命也会把他们平安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