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
到底是安神汤,还是什么污七糟八的汤,是当她不知道嘛?
“刷过牙了,回头再刷就是了。”薄司年接着说:“母亲的心意,你总不想回头母亲来问,你怎么没喝,我还要帮你应付吧?”
“那倒……”
不等秦酒说完,薄司年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那是我母亲亲手熬的汤,秦酒,若是你母亲在世,她亲手给你准备的羹汤,你舍得倒掉?”薄司年沉声反问。
秦酒面色一白。
的确,如果是她母亲准备的,她自然不舍得。
“你确定……那汤里没别的东西?”秦酒眉头微挑,“不会跟之前那样,加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秦酒。”薄司年沉声唤着她的名字。
“嗯。”秦酒应声,等着他后头的话。
薄司年勾唇浅嘲:“这不是分着房吗!你怕什么?我要是还能对你做什么,你锁门就是了。”
“锁门?有备用钥匙,有个屁用。”秦酒不满反怼。
薄司年:“……”
他知道,喝汤这个事情,反正是说服不了她。
索性也不准备继续游说。
但他挺拔的身姿,堵在门口,俨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不一会儿
,门口传来姜嬷嬷的声音,“少夫人,夫人准备的汤,我给您端过来了。”
“这安神汤啊,得趁热喝,效果才好。”
“您这才沐浴完,喝完汤再睡觉,睡眠质量最好不过了。”
姜嬷嬷说的很是诚恳。
她前脚刚迈进房门,后脚却突然一个踉跄。
一碗安神汤,直接泼洒在了秦酒身前。
“哎呀……少夫人,对不起。”
“您没事吧?”
姜嬷嬷连忙上前就要帮忙擦拭。
秦酒也是万万没料到,向来稳重的姜嬷嬷会犯这样的错误。
薄司年长腿一迈,立马拿过毛巾开始吸她睡衣上的汤渍。
“还好,汤不是很烫。”他第一时间摸了摸碗底,发现是温热的。
秦酒的睡衣身上早已是一片湿漉漉,贴合在身前的柔软处。
安神汤里也不全是汤,有肉,有滋补的中药。
她这个澡,显然白洗了!
“我再去洗个澡。”
秦酒转身准备从衣柜里拿衣服,直奔凌霜华的卧室。
站在门外,她敲了敲房门。
没人回应。
打开房门进去,发现浴室里已经有人。
“夫人在里面。”姜嬷嬷一路跟过来,在她旁边说着。
秦酒揪着自己的衣领,并不想沾着油
渍的衣服再贴在身上。
“对不住啊,少夫人。”姜嬷嬷一脸歉意的看着她,“年纪大了,有时腿脚难免不利索。”
秦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想开口说几句,但又想着人家总归年纪大了。
她皱了皱眉,只得不情愿的走出房间。
“姜嬷嬷,我去你们房间。”
前脚刚出去,秦酒便又折返回来。
“那哪成啊!您是主子,我们下人住的房间,不合适……少夫人,您还是去先生的卧室沐浴吧?”
秦酒看了姜嬷嬷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她拿着衣服,往薄司年的卧室走去。
正好途径书房。
她往里张望了一眼,见男人正佩戴着眼镜在办公。
立马小跑着前往卧室。
书房外,急促的脚步声吸引了薄司年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