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会变,可是总不能在一天之内就变得这么大吧?”
齐思远欲言又止,他偏过头,眸光深沉地看了刘深一眼,他始终眼里盛着笑意,像极了一只讨好的狗。
刘深假意蹙眉,“您这是怀疑老奴了?”
齐思远移开目光,看着面前的泳池,拿过红酒杯,将杯中的酒液倒进了泳池,“那倒是没有,就是觉得你这几年过得太谨慎了。”
刘深没有什么情绪地问,“谨慎一些不好嘛?”
齐思远,“谨慎一些没什么不好,但是刘深,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齐思远狭眯着眼睛审视着刘深,他狗搂着背,弯着一双眼,眼周全是皱纹。
看到现在的刘深,齐思远完全想不起他年轻时候,意气风发的样子。
总觉得那天过后,刘深变得殷切,奸诈了许多。
他每次问起,刘深都是这样说,“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现在刘深也是这样的话,“先生,毕竟死过一次了,我这条贱命还是托先生的福苟延残喘下来。”
“也是,当年你和唐怵为了我同时身负重伤,明明是唐怵伤得浅些,可我愣是要那个神医保得你,幸好你跟唐怵的血型适配,抽了他的血,你才能活,你不是托我的福,是唐怵以命换命,你才能活到今天的。”
不知为什么齐思远突然提起了那天的事。
他背后的刘深眼里的光暗了一瞬,在齐思远转过身时,嘴角立刻弯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还不是因为先生选择了我,刘深愿为先生肝脑涂地。”
齐思远眸光幽深地瞧着他,许久,他出声,“刘深,你活得累不累?”
刘深敛起脸上的笑意,“人生在世,哪有累不累的?”
今天,景轩雅园里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
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长毛猫,手上力道柔缓,在猫的表皮上面一下又一下地摸着。
猫咪舒服地眯起眼睛,在陈静的怀里安安分分的躺着。
陆淮沉坐在她对面,一直不出声,默默地看着陈静。
陈静于他,也没什么话要聊,她来是为了看看唐暮烟。
唐暮烟也是坐得稳,一画就是四个小时起步,连水都不喝。
中午刚好要到了吃饭的时间,唐暮烟这才舒展了身子,下了楼。
她慢吞吞地从楼梯上面下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迎上了陈静笑盈盈的一张脸。
她诧异,“妈,你什么时候来的。”
陈静将猫放在沙发上,上前挽住了唐暮烟的胳膊,打趣地说道,“看你这样子,是不想我来。”
唐暮烟也弯着眼笑,言语软了下来,撒娇地说道,“就是看见你太开心了,有点惊讶。”
她吐了吐舌头。
最近她太累了,光是一个动漫就有点忙活不过来了,陆淮沉给的期限还有两个月,还差好多东西都没画呢。
再加上唐铮和唐怵的消息接踵而来,她属实也有些吃不太消。
陈静捏了捏唐暮烟的小脸,“听说你最近挺忙的,妈来这会不会打扰你。”
唐暮烟摇头,和陈静一块坐到沙发上,贴着陈静撒娇,“不会,你来我可开心了。”
她笑意真诚地说道,“好想你啊。”
陈静的手摩挲着她的发梢,观察着唐暮烟,“疲惫是疲惫了些,不过这气色倒是比婚前好了不少,还有最近烟烟,你是不是胖了呀。”
陈静的手又摸上了唐暮烟的小脸,捏了两下。
陈静不说,唐暮烟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胖了。
她也伸手捏了捏自己,‘好像是胖了点。’
‘气色吗,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