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唐暮烟还能听懂,后面的话就有点云里雾里的。
陆淮沉最近一直呆在她身边,她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惹到了陆老太太不快了。
‘难不成是因为我?’
唐暮烟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绝不可能是因为我,要是我的事,不用陆淮沉出手,妈那边就直接帮我摆平了。’
‘那会是因为什么呢?’
“说,什么事?”陆淮沉问。
余特助,“是卿舒舒的事。”
余特助知道唐暮烟在陆淮沉的身边,就没继续说下去,只提了一个名字。
‘卿舒舒?她不是在戒毒所吗?’
‘这才过了多久呀,也才不过三个月,就出来作妖了?’
听到卿舒舒的名字之后,唐暮烟的脸色完全变了。
有卿舒舒的地方少不了麻烦,依她看,‘这人最好是烂在里面才好,这么个祸害,老太太还想给她洗白不成。’
“行,我知道了。”
陆淮沉的目光沉了一下,挂断了电话。
唐暮烟也不吱声,等着看陆淮沉的反应。
她心里最清楚,把卿舒舒弄进去的人就是陆淮沉,顺带着还解决了一个朱腾飞,真是两全其美。
就是因为这件事,她才能跟警察有了交集。
“卿舒舒的事,是我干的。”
唐暮烟没想到陆淮沉承认的还挺坦荡,虽然在她意料之内,但听他主动承认的感觉,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哦。”
即使她内心很迫切地想知道陆淮沉当初是怎么做到让卿舒舒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进去了那个房间,还不让警察有所怀疑的。
但表面上依旧很淡定。
“你不想知道?”陆淮沉哼笑一声,看他。
唐暮烟故作无所谓,“你想说就说咯,不想说就不说,反正我也不是你的谁,你也没有必要跟我交代。”
她那股伶牙俐齿的气人劲儿又上来了。
“是我跟邱让计划好的,并不是无意间把房卡放在那里的,余特助查到了那天朱腾飞订的房间和找的一个假名媛,实际上是外交女,我和邱让偷梁换柱,用了点手段,就骗卿舒舒上了勾。”
陆淮沉语气波澜不惊,就好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般,没什么大不了的。
唐暮烟消化着陆淮沉说的话,‘我就知道,那件事就是他干的。’
‘还是我最了解他,他还真是做得天衣无缝呢。’
‘房卡是那个女人扔出来的,是卿舒舒的贪心让她捡起了那张房卡,陆淮沉玩弄人心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胆寒。’
她眸子定定地看向陆淮沉,“你跟我说这些,你就不怕我告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