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暮烟站在门旁，不敢进去，她眼里泛着盈盈的晶亮。
唐铮的耳朵也在察觉到声音，转了过来，两股视线相对，唐铮的眸子狠狠的颤了颤。
唐暮烟的眼睛已经红了，这三年，要不是坚信唐铮还活着，她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臭小子，你还活着啊。”
她以为自己的声音可以维持得很平静，可一开口全是颤音，每一个字都变得不清晰了。
唐铮说不了话，可是泪水就这样从他的眼角渗出来了。
唐暮烟上前，蹲在唐铮的面前，哽咽着声音问：“这些年你有没有想我。”
她红了眼眶，直勾勾地盯着唐铮。
唐铮说不了话，只能用力点头，表达自己对姐姐的想念。
唐暮烟伸手扯下唐铮的嘴巴里面塞进去的布料，“说话！”
她声音忽地尖锐了起来。
唐铮身子震住，嘴巴张了张，似乎还没有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放松，“很想……姐姐。”
一个字比一个字重。
下一秒，唐铮的脸上挨了一巴掌，是唐暮烟打的。
唐铮以为唐暮烟不想要自己了，目光落寞地垂下去，“对不起。”
唐暮烟似乎觉得不舒服，非常的不解气。
对着唐铮又抓又挠，打得一下比一下重，唐铮却闭紧了唇，一言不发。
最后唐暮烟停手了，朝着唐铮喊：“你说话啊，你怎么不喊疼，我在打你，打得你不疼吗？”
唐暮烟的嘶喊着声音，到最后完全没有了声音，只剩下抽泣，和哭声。
她抱紧了唐铮，“你个王八蛋，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想你吗，要不是因为相信你还活着，我早就，早就……”
她吸了口气，退开身子一些，看着唐铮脸上被她打出的巴掌印，她伸出手揉了揉，声音也轻了几分，“告诉姐姐，疼不疼。”
唐铮摇摇头：“不疼。”
唐暮烟气得又捶打了一下他的肩膀：“怎么会不疼？那就是还不够疼，不够让你记住。”
她喃喃地说，然后垂头去找东西，她撸起唐铮的袖子，胳膊上面已经满是刀疤了，满目疮痍，没有一块是好的。
唐暮烟想落下的嘴，顿住了：“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我过得挺好的。”
唐铮说。
声音很小，听不出什么情绪。
唐暮烟咬牙，还是在唐铮的胳膊上的位置咬了下去。
唐铮疼得浑身颤了一下。
唐暮烟依旧没撒口，直到口腔里面漫出血的味道，唐暮烟才松开。
看着唐铮的胳膊上的血印，她说：“唐铮，我要你记住，记住这个疼，以后再也不许做这样的事情了，我要你活着，我只要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