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图南难得主动上门,来江振东的小区。
家里小胖子不在,后妈带着去上什么辅导班去了。因为是独栋别墅,带花园,江振东正在亲自修剪树枝,像个园丁。
他来这里,完全像个不速之客。
“爸。”江图南走到花园,喊了声。
江振东头都不抬,一双修长手保养的非常好,他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许多,皮相又好,看起来确实有着翩然风度。
“什么事电话里头不能说?”江振东口气不耐烦,那个样子,江图南看在眼里并没意识到,自己有时候跟他如出一辙。
“有件事,不知道爸能不能帮忙?”江图南平静开口。
江振东笑了,看着儿子,眼神里充满讥诮:“求人办事,就得有求人办事的样子,头别昂那么高,不知道的以为你老子欠你什么。”
少年星眸烈火,一瞬的事,转而是个非常谦卑的表情:“我没别人能求,只能求爸,爸要是不帮我没人能帮我。”
这就很好笑了,江振东说:“你今天吃错药了?江图南,说说看,又闯什么祸了能叫你这块硬骨头服软。”
事情很简单,几句就能说的清。世间的事莫不如此,再悲惨,也能寥寥几句概括完。
“你什么意思,让你老子替你小女朋友出头干违法的事?”江振东气极反笑“毛都没长齐,就学会泡小姑娘了?说是同学,是不是女朋友?”
江图南知道会这样,他很镇定:“我没让爸干违法的事,李强有前科,强奸,盗窃,我怀疑他还吸毒猥亵,这种人查查多少能翻出点事。”
“那你让警察去查,他违法了自有警察管,你找我干什么?他要是真吸毒,一个尿检就能出结果,你还打算让我找警察抓他做尿检?”江振东眼神说冷就冷了,“你觉得他违法犯罪,去派出所,不要找我。”
江图南咬了下牙,直视江振东:“我没证据,所以我找爸帮忙。”
“你有什么毛病吗?在指挥老子给你做事?”江振东抬腿就跺在了江图南身上,他往后踉跄几步,又站稳了。
“他必须坐牢,哪怕两年都行。”江图南固执地说,“爸,你一定有办法的,李强问题很大,留在社会是个危害,他这种人就该呆在监狱。”
“愚蠢!”江振东沉着脸,“我以为你有多出息,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一个人该不该呆在监狱,是由法律决定,哪有那么多你觉得?你不好好在学校念书,跑来跟我鬼扯一通,我看上次是没教训够。”
“他不进监狱,迟早还会找到我同学,我同学家里只有两个老人,根本禁不住这混蛋骚扰,爸,我求你,我求你帮我同学一次,帮她解决了这个麻烦,她还得考大学,她考上大学就好了就能离开这个城市了。”江图南见江振东已经丢下工具,往屋里去,一路跟,一路急切说,“我从小到大没求过爸什么,只要爸答应我,爸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话音刚落,一巴掌就甩到了脸上,江振东大怒:“没出息,你是谈恋爱把脑子谈没了吗?那种犯罪分子你不知道离远点,还敢给老子惹事,没完没了了,江图南,我今天不收拾你你看来是不会清醒了!”
江振东一脚踹开门,一面走,一面挽高衬衫袖子,找出自己的马鞭,劈头盖脸就朝江图南抽过去了。
他没躲,就直挺挺地让江振东打,江振东看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更来气,下手更重,一鞭子下去,江图南身体跟着打哆嗦,却咬牙不吭声。
“李强那种有犯罪前科的反社会分子,你也敢惹,不要命了?想当情种是吧?老子今天抽不死你。”江振东青筋爆出,鞭子似乎犹不解恨,扬手丢了,又上脚,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总是越打越气。
江图南至始至终,都没出声,满脸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