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了?”覃湫眼睛酸酸的,你又没说喜欢我。
“我三番五次暗示你可以继续给我写信,你要么装傻,要么是真不懂,不是吗?”江图南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覃湫闷闷说道:“你为什么不给我写?总让我给你写。”
江图南笑意敛了敛,他换上认真口吻:“我写了,出国前我把信夹在最后那期《书城》里,我以为,我的心意已经说的够清楚,你要是再不懂,就真的傻到我无话可说了。”
覃湫迷惘地看着他:“你给我写信了?”
“我骗你干什么,没看到吗?”江图南眼神闪烁,“你不是很喜欢《书城》杂志?没看?”
覃湫嘴唇动了动,无声摇摇头。
“怎么那么傻呢?你不是很喜欢看书的吗?我送的你都不看看?”江图南好像又来了气,无可奈何的那种气,发不起来,又不甘心。
“你怎么老说我傻?”覃湫倒挺会抓点,她想起章中鄙视链,文科生就是智商不行的代名词。
江图南偏要逗她:“生气了?覃湫,原来你是不能听实话的人啊,你觉得你聪明吗?不能算聪明吧?当年物理都快考不及格了。”
覃湫不好反驳,就很自然地伸手打了他一下,这一下,带着女朋友的撒娇意味,她自己没意识到,江图南感受到了,他两手插在裤兜里,偏着头,微微俯身挑眉笑看她:
“承认了?那好,虽然没那么聪明但贵在诚实,我能再问个问题吗?覃湫,我是你的初恋吧?”
这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怎么以前没发现江图南这么自恋又厚脸皮呢?覃湫嘴巴抿成一条线,不回答。
“这么小气?不愿意说?那我大大方方告诉你个事情好了,我的初恋是你。”江图南坦荡无比,说完这句,他神清气爽,好像十二年来堵在胸口的那滩淤泥,一下清除,他不忘再逗逗容易脸红的覃湫,“我说,你不会不知道初恋是什么意思吧?毕竟,你也不知道捉刀客是什么意思。”
陈年旧事,也得拿出来调侃一番,覃湫容易脸红,也容易把玩笑话跟事实混淆,但她看着江图南若隐若现的表情,并不会分不清。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口红,全都被江图南吃了,突然意识到这点,覃湫连忙说:“你吐一下口水。”她说着,去翻斜挎的小包,给他一张面巾纸,“你吐纸上,或者擦擦嘴也行。”
这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江图南先是笑,然后好脾气地说:“吐什么?你真有意思覃湫,没听过接吻完了还要人吐口水的。”
他饶有兴味接过纸,虽然嘴里这么说,但还是按她说的做了,从善如流,覃湫总是对他真心好的,这一点,江图南从不怀疑。没有这点,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撑过三年又三年。
覃湫把那张纸又拿走,跑到垃圾桶旁,丢进去,人站在了亮光下:“真的很晚了,你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等你到家了,”她深深吸口气,“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要不然,她会一晚上睡不踏实。
她没解释刚才让他吐口水的意图,江图南竟也没问,他说“好”,要看着她上楼,覃湫说不行,她要看着他走,坚持把他送到小区门口。
“我不喜欢别人看我的背影。”覃湫在这件事上很执拗,江图南不好跟她争,他车钥匙上挂着翠迪鸟,很旧,一掏出来在手底晃荡个不停。覃湫早看到了,她忍着什么都没说,也没问,有些事太明显了,她反复鼓励自己不必再去犹疑,答应他,答应他,他说什么都答应他。
等江图南都打开车门,要伸腿进去了,覃湫忽然喊他:“江图南。”
江图南抬眼,看着她。
“你身体还好吗?”她问这个时,很难过。
江图南多损啊,他笑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