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乌云密布,风雨欲来。道路蜿蜒起伏,马车驰过扬起尘土,一阵风吹过,让人迷了眼。
木秋坐在马车里,马车车窗开着一条缝隙,吹进的风带着些许凉意,窗帘扬起,时不时打在脸上,木秋嫌碍事,给绑了起来。
小文耐不住性子,出了城就骑马撒欢,长禄紧随其后。
阿福不让木秋请车夫,说请个外人来驾车一点也不方便,自告奋勇,她来驾车。木秋拗不过阿福,放弃了请车夫,想着等阿福过足瘾再说吧。
阿福欢快的坐在车外辕,甩着马鞭。
小初依偎在木秋怀里,惹来许远不满,要让他出去骑马,小初不肯,大叫「阿娘,爹爹坏,想让我被风吹,让我屁屁痛。」
木秋头痛极了,两个孩子完全反了。小文一个姑娘家总爱打打杀杀,骑马舞枪,小初一男孩子,动不动撒娇,赖在她身边。
她全当没听见,拿出徐婕给的信看了起来,看完她笑了。
许远正把小初抱开,坐在木秋身旁,一同看完了信,他温柔的用手帮她梳理头发「这下安心了吧,妙音沉河两日后,吴昊染了恶疾在家中病逝,匆匆下葬。吴家却不知下葬当晚就有人去掘了坟。」
「相公你一点也不惊讶?好像什么都知道。」
木秋撇撇嘴。
「知道得不多,只是刚好知道该知道的。」许远不再多言,说带小初出去骑马,让阿福进来陪她。
两匹马被小文与长禄骑走了,木秋问他们骑什么马?
许远眼神瞅瞅正在拉着马车的马,出了马车。
木秋扶额,你们可真够可以,马拉了一马车还得驮你两个人,马心里指不定在骂人了。
木秋用手挡了挡眼睛,避免尘土飞入眼,阿福开心地与木秋说起路上看到的有趣画面。
许远把马车拉停,把小初放上马,自己脚一蹬马鞍左侧脚蹬,翻身上了马背。
木秋后知后觉,相公好像除了不会功夫,什么都会,什么都懂?
她看了四周,很好,小文长禄都不见踪影,待会又得教训一下这个心在江湖的闺女了。
马车又缓缓启动,木秋退回了马车内,阿福也随后进了马车。
「夫人,赶马车挺有意思的,今天没阳光不晒,天不冷,风不大,就是太久不下雨,泥土较多,戴着幕离看不清,不戴隔着尘也看不清。」
阿福絮絮叨叨,找了块帕子,擦了擦脸。
「阿福,长禄真的打算随我们回去过年?现在离过年还有近三个月,他父母愿意吗?」
木秋询问阿福,她知道阿福与长禄比较投缘,长禄有事会与阿福说一声的。
「夫人您别担心,长禄哥在您这吃好喝好,老爷把他当学生看待,长伯伯可高兴了。
上次长禄哥说起回去后,长伯伯看他功夫见长,学识也增长不少,与在家判若两人,长伯伯想上门感谢您来着,被长禄哥劝住了,说您不兴那一套,长伯伯怕弄巧成拙,才歇了心。」
「老爷说长禄再努力些,去参加科举也是做得的。」
「长伯伯还叫长禄没事少回家,家里不用他念,就怕他一时想不开就回去了。」阿福学着长安的模样说着,说完自己笑了。
「促狭~你不怕我告诉你的长禄哥」木秋调侃。
「夫人~您胡说什么,什么叫我的长禄哥,您别乱说」阿福恼羞胀红着脸,转过脸,收拾起马车来。
木秋摇摇头,这小姑娘也与刚到家里时判若两人,如今亭亭玉立,落落大方,被木秋调笑也不再诚惶诚恐,而是会表示自己的情绪了,这是好事,如果与长禄…也是不错的,长禄也是个好孩子。
想到这里又把信掏出来看了一下,把信丢进了先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