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静娴一早就派人去楚二老爷回来,他匆匆地从翰林院回到来后,听说望汐为了许公子殉情,跟着病逝的许公子一起去了。
对于这种说法,他是不信的。
当初许大爷明知许公子病重治病不好,就不应该再为许公子续娶,没得害了人,可许大爷一意孤行要为许公子续弦,许公子在御医的医治怎么也有三五年好活的,当初楚二老爷以为许家是想要望汐为许公子生一个遗腹子,给许公子留个种。
如今看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望汐出嫁还不到一年,许公子就病死了,望汐也跟着去了。
许公子这么急着娶继室,这不明摆着当初就想好了要让望汐给许公子陪葬的嘛,他能想到的事,就不信别人想不到。
楚二老爷和叶氏换上素服,一道去许府吊唁许公子和望汐,虽说望汐过继到了大房,且大房和二房也断了亲,但他到底是望汐的亲生父亲。
许府的门外挂上了白灯笼,门也糊上了白纸。
许府里一片痛哭声,哭丧的丫鬟和婆子十分的卖力。
在许公子和楚望汐的灵堂前,前来许府吊唁的人,没有一人斥责许府的做法不对,反而是大肆称赞楚望汐是忠贞烈女,肯为她的夫君殉情,而楚老大爷和楚老夫人居然舔着脸当众收下了这些恭维的话。
楚二老爷和叶氏脸色都很难看,这时楚老夫人和楚大老爷走上前来,楚老夫人冷冷地扫了叶氏一眼,对楚二老爷说道:“我听说陈三公子上门提亲了,要我说呀,还是退了吧,芳儿那个丫头福薄。”
楚二老爷沉凝片刻后道:“好好的亲事,为什么要退了?”
他觉得陈禹琛就挺好的。
楚老夫人似是关心的低语道:“刚才不是说了嘛,芳儿命太薄,忠毅侯府的福太重,我怕芳儿她承受不住,这门亲事还是算了吧。”
楚二老爷听到母亲诅咒芳儿的恶毒话,眼中没有一丝的神色,他在母亲的身上,没有看到哪怕一丁点慈母的影子。
叶氏却是听得怒从心起。
望汐为许公子殉情,坊间传言就是这么说望汐的,说望汐命薄没能承受得住许府的福气,母亲居然把这句话套用到芳儿的身上。
楚二老爷觉得望汐的死就是母亲和大哥一手造成的,母亲和大哥刚刚还在因为望汐的殉情接受他人的恭维,这下又要过来诅咒芳儿,连带着诅咒他的未来女婿陈三公子。
这样的母亲,还是那个曾经关心过他的母亲吗?
不是!
这样的母亲他不认得,也不敢认。
楚二老爷不再说话,转身和叶氏一道走向许大爷和方氏,他不信望汐会许公子殉情,望汐胆子小,他想知道一个怕死的人到底是用什么法子结束她自己的生命的?
楚老夫人见楚二老爷不理她,气得咬牙切齿。
“亲家,我想见我女儿最后一面。”楚二老爷黑着一张脸。
这是要开棺了?
楚二老爷对着许大爷说话的同时,前来吊唁的人纷纷都围了上来。
前来吊唁的人与楚二老爷存了一样想法的人不少,他们是外人,不好过问别人的家事,但楚二老爷可以呀,他们也想听一听和看一看。
还有些人是上前帮许大爷的,因为他们是许家的亲戚,比如说楚大爷和楚老夫人。
许大爷看一眼围上了来的人,怎么会让楚二老爷在这个时候开棺?儿子和儿媳躺在一个棺材里,开棺后儿媳的样子会被楚二老爷看了去,儿子的死状同样也会被人看了去。
“楚修撰,听说我的儿媳过继到了楚家大房,是楚家大房的嫡女,我又听说楚家大房和二房断了亲,我们两家可不是亲家。”
围上来的楚大老爷立刻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