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君叹了口气,如今她不能亲自到达现场,只是希望这些掌柜们都能好好的完成自己的吩咐,一步一步地来,先把根基站稳。
她又让徐生收集整个雍州所有商户的资料,自己每天在霍府的小别院里面写写画画,生怕漏了什么商机。
霍廷昱这几天也没有上门招她厌烦,想来应该是在忙着处理贪污的官员。
这天下午,偷偷从侍卫看管下跑出来的二夫人沿着小路一直来到陈锦君的院子。
她站在院门口,不住地探头往里张望,是沈笑笑先看到了她。
“你是?”沈笑笑好奇地问,她们来到霍府也有一些时日了,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霍府有什么长辈。
“他们都叫我二夫人,是平燕母亲。”不知怎么的,一向大嗓门的二夫人变得腼腆了起来。
沈笑笑一听,赶忙带着她去陈锦君的书房。
“我们东家就在里面,我给您通报一声。”
二夫人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外,不住地问侍女自己头上的花是否还新鲜艳丽,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又期待的看着书房的大门。
沈笑笑走出来对她说:“我们东家请您进去呢。”
紧接着陈锦君就看到了一个打扮华贵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她赶忙起身来接:“二夫人您坐。”
二夫人不住地打量着陈锦君,边看边说:“生得真好看,若是我也有个女儿就好了。”
陈锦君只是沉默地笑着,二夫人的亲生骨肉霍平燕刚刚离世没有多久,她也不好说什么话,免得说错什么引了二夫人伤心。
她亲自提起茶壶,给二夫人倒茶,从关系上来说,她和二夫人之间是婆媳关系,自己是小辈,对长辈总要礼貌对待,同时他也在悄悄地打量着二夫人,只见二夫人身上的衣服料子,头上的金银珠翠都不是凡品,只是看上去有些旧了。
见二夫人一直笑着看自己,陈锦君小心翼翼地开口:“您怎么过来了?”
“还不是他霍廷昱,一直让人看着我,他允许你入府那天我都没有亲自去门口接你。”提起霍廷昱,二夫人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陈锦君哑然,看来霍廷昱和这位二夫人之间并不是外界传得那么和谐。
二夫人拉着陈锦君看来看去,陈锦君也不得不一直陪着笑。
“真好。”二夫人终于看够了,感叹了一句,端起茶杯。
“谢谢您夸奖了。”陈锦君并不太会应付这种女性长辈,只能挤出灿烂的笑容。
二夫人慈祥和蔼地拍拍她的手,一脸期待的问:“听说你自己会经商?”
说到这个,陈锦君就不那么不知所措了,当即点头:“对啊,我从九岁那年就开始和爹娘一起南下走商了。”
二夫人眼里充满了赞赏:“真好,要是我有个你这样的女儿,我也让她和男子一样想干什么干什么。”
陈锦君不好意思的笑笑:“您是一位好母亲。”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二夫人笑着摇摇头,“平燕自小身体就不好,出不了远门,也没有办法替他娘我出门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
二夫人有些感伤:“当初你和平燕这门亲事我也是知晓一些的,你爹娘死得冤枉,你爷爷实在是怕失去了你,连夜派人送信和我说这件事。”
说到这里二夫人叹了一口气:“当年平燕的爹爹还有他大伯就是因为军令,被那群洋人包围了,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平燕才五岁。”
陈锦君走过去拍了拍二夫人的后背,示意她不要太过伤心了。
“现在那该死的西太后终于没了,咱们也总算是看见太阳了。”二夫人看着陈锦君,心里有很大的感慨。
“你想不想听听我和你娘的故事?”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