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雷义海也算是你的血亲?”陈锦君理清楚了其中的关系。
雷义山点点头:“所以就算他这些年一直在雷家作威作福,我都迁就着他,哪怕他要雷家,我也大方的放权。”
“这是我爹欠我姑姑的,我来还给他。”
“那这个雷义海呢?”许凡明蹙起眉头。
他之前去雷家找雷义山的时候,雷家并没有雷义海的踪影。
“他疯了。”雷义山摇摇头。
“疯了?”陈锦君有些难以置信。
“对,疯了。”雷义山一双含情目里透出浓浓的哀伤。
“他当时掌管着雷家,去谈了一笔生意,回来之后就神神秘秘的,再后来又出去了很久,回来的时候整个人一直在说胡话。”
“他和谁谈的生意?现在在哪里?”
“好像是荣氏,现在在别院,我怕他出事的消息传出去,把他安置在我的别院了。”
陈锦君又和许凡明对视一眼。
荣氏,正是和蔡英有大烟交易的其中一个人。
“你知不知道他们具体谈的什么生意?”陈锦君神情严肃地问雷义山。
“荣氏是酿酒的好手,之前想在雷家的戏楼里兜售荣氏的酒。”
雷义山仔细回想自己得到的消息。
“看来雷义海是做了什么,或者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
陈锦君揉了揉额头,看来这个蔡英的手段也不简单。
雷义山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玄凤令:“陈东家,求您一件事。”
“你说。”陈锦君收起玄凤令,看向雷义山。
“您务必让我做那刑官处置那姓章的。”他一脸认真。
许凡明哼了一声:“你做刑官?你知道八十一刑该怎么做才能带来最大的痛苦吗?”
雷义山不服气地别过头去:“我只是不甘心,想借他泄愤罢了。”
许凡明有些邪性的笑笑:“我动手,你就不用再脏了手了。”
陈锦君看着许凡明,问他:“你把胡渊尸体怎么处理了?”
“蔡英的礼堂。”
许凡明一脸的理所当然。
陈锦君心里对许凡明的狠辣心肠又有了更新的认知。
“你这样,自己心里不怕有什么负担吗?”
雷义山一脸认真地关心许凡明,关心的眼神和眉心的红痣,有一瞬间让人感觉他就是寺院里救苦救难的菩萨。
许凡明对此很敞亮:“改日去山上的庙里求个护身的物件,虽然总说是迷信,但是也能换一份心安。”
闻老看了看天色:“我估摸现在,胡渊惨死在了蔡英院子里的消息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
陈锦君若有所思地托了托下巴,对雷义山说:“现在去你别院,我要见一下雷义海,说不定能查到些什么。”
陈锦君和许凡明跟着雷义山到达雷家的别院。
这个地段算不上偏僻,甚至可以算得上繁华的闹市。
“大隐隐于市?”陈锦君不得不佩服雷义山的细心,这闹市区每天吵吵嚷嚷,倒也没有人会注意得到路边这小院子的动静。
雷义海此刻刚刚平静下来,坐在床上瞪着三个人。
“阿海?”雷义山在他面前摆了摆手。
“都是血,蒸笼里流出来,流了一地的血。”雷义海瞪着陈锦君,幽幽地说。
陈锦君皱着眉,不理解他话语中的意思。
突然雷义海就像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样,止不住发出凄厉的大笑。
笑声就像猫爪子挠玻璃一样刺耳,雷义山赶忙摆摆手,示意下人上前把雷义山的嘴堵上。
“阿海这些天多都说了什么?”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