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周昭元咬了咬牙:“我想让大帅帮我杀一个人。”
“哦?”说到杀人,江禄来了兴致,挑眉看向周昭元,“周家主这是要杀谁啊?难不成还要我动用柴阳的军队吧。”
周昭元神秘的笑笑:“这个人,是雍州大帅霍廷昱那个短命弟弟的未亡人。”
江禄不知道他在说谁,可是江越却知道。
“陈锦君?”江越眯起了自己仅剩的那一只右眼。
周昭元立刻看向他,肯定地点了点头:“对!陈家陈锦君。”
江禄疑惑地看向了自己的儿子,江越只好趴在他耳边和他说清楚陈锦君是谁。
“那女人竟然是霍廷昱的弟妹吗?”江禄眯了眯眼,“我上次看报纸的时候,以为她是霍廷昱的女人呢。”
江越意味不明地笑笑:“那样的美人,莫说他霍廷昱了,就连儿子都忍不住动心了呢。”
“哦?竟有此事?”周昭元看向江越,计上心头。
江禄不明所以地看向周昭元:“那周家主和此人又是什么仇怨呢?非要此女的性命不可?”
周昭元咬了咬牙:“我的祖父,也就是当年的周家家主,死在了她的手里。”
说到这里,江禄就不明白了:“她不过一个女子,虽然做生意有一手,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下杀手的人。”
周昭元阴森森地说:“大帅,人不可貌相,尤其是女人。”
江越舔了舔嘴唇,就像是毒蛇吐了吐信子:“那这么说,周家主的意思是,只要取了这个女人的性命,家主就愿意为我江家卖命?”
听着他奇奇怪怪的措辞,周昭元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还是点点头:“这是家仇,我家老爷子的仇恨我是一定要报的。”
江禄又抽了一口雪茄,缓缓地突出烟圈:“这样说,杀了这个女人,也是对他郭廷玉示威?”
江大帅饶有兴致地想了想。
江越立刻点点头:“爹说得对,我就不信他霍廷昱对这个女人一点想法都没有,若是没有心思,咱们要过来给周家主报仇,若是他霍廷昱不愿意……”
江越笑得很残忍,犹如一条毒蛇:“那就抓回来,这样不但给周家主报了仇,咱们也能杀杀他霍廷昱的锐气。”
江禄哼哼地笑了两声:“说得好,不愧是我儿子,他霍廷昱算什么,乾隆年间,他霍家连给我们江家提鞋都不配,去年带头反了,现在倒是受那群穷鬼拥护,还有想从柴阳跑到雍州去的,也不想想我柴阳这些年和雍州也不过就是表面和平罢了,等到打起仗来,先死的就是这群穷鬼!”
周昭元不悦地蹙眉,江家父子谈话的内容让他十分不适,可是人在屋檐下,自己不得不应和两个人的观点。
他心里清楚,只凭自己的力量,莫说陈锦君现在背后的霍家了,恐怕就连陈锦君他都玩不过。
所以……
周昭元悄悄看了一眼正在讨论着怎么打压霍廷昱的江禄和江越两人,在心底冷笑一声。
只能先利用一下这对没有脑子的父子了,等他们自己作死了之后,他周昭元再接手柴阳城也不是不行。
周昭元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地响,以至于都没有参与到江禄和江越关于怎么从霍廷昱手里把陈锦君弄过来的讨论中去。
等他再回过神来,江禄已经和江越说好了该怎样利用陈锦君恶心霍廷昱了。
江禄拍板,对周昭元说:“那就这么说好了,由我亲自下帖为犬子讨要陈锦君为妻,若说霍廷昱同意,那陈锦君过门之后就任由周家主处置。”
“若是他霍廷昱不答应,那就说明,这个陈锦君对他来说不一般,咱们再说把她绑过来,先威胁一番霍廷昱,拿到雍州之后,再交给周家主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