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凡明啧了一声,躺了回去。
陈锦君知道他在看邵沛辰,把手里的草帽塞回许凡明怀里:“带我回雍州。”
许凡明抓起怀里的草帽,猛地坐直了身子:“你不等霍廷昱了?”
陈锦君坐上黄包车,语气不容许凡明拒绝:“走。”
许凡明没有动,只是站起身来,看着坐在黄包车上面的陈锦君:“怎么?东家这是要放下霍廷昱和我走?”
陈锦君抬眼看向许凡明:“镖头,即使嘴长在你身上,但是有些话,不该说的还是不要说的好。”
“开个玩笑。”许凡明转过身,认命地拉着陈锦君往柴阳县城外面走。
“我太平山庄的许镖头,亲自给东家拉车,东家有什么想法?”
半路上,许凡明回头看了一眼陈锦君。
陈锦君坐在车上,看着许凡明的后背:“苦了镖头了,一会到地方给镖头加钱。”
许凡明被陈锦君的回答弄得哭笑不得,无奈之下,只好继续认命一般向前走。
柴阳和雍州离得并不远,许凡明拉着陈锦君出了柴阳城,就把黄包车丢到一边,坐上了马车。
“东家真的不和霍廷昱说一声?”
许凡明看着坐在马车车厢里面的陈锦君,不死心地问道。
陈锦君瞪了许凡命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今天早上是跟着年家的车队一起来的,霍大帅并不知道我来柴阳了。”
听陈锦君这么说,许凡明意外地看向了陈锦君。
陈锦君看得出许凡明在想什么,皱了皱眉:“怎么了?”
许凡明回过头,看向前方的山路,缓缓摇了摇头。
“有时候,不是相爱就一定要日日夜夜腻在一起的。”陈锦君轻飘飘地说。
许凡明低头笑笑:“东家还真是洒脱。”
陈锦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山路两边满山的野花有些出神。
许凡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赶着马车,载着陈锦君走在山路上。
山路很长,也很熟悉,看着眼前的雍州城城楼,许凡明对身后马车车厢里面的陈锦君吆喝道:“东家,到雍州了,您看您是回陈府呢,还是……回霍府呢?”
他扭头看向陈锦君,陈锦君坐在马车的车厢里面,从许凡明的角度看过去,马车的车帘盖住了陈锦君的上半张脸,盖住了陈锦君那一双最具有侵略性的眼睛,只有流畅柔美的下巴暴露在下午大好的阳光里。
许凡明啧了一声,扬起马鞭,把马车的帘子完完全全地拉上,盖住了陈锦君露在外面的半张脸。
陈锦君对许凡明的行为感到不解,不过她一时间也没有功夫去想那么多。
她手放在自己腰间的荷包上,微微用力,手指感受着荷包里面玄凤令的轮廓,沉吟了一下:“去城南。”
“城南?”许凡明重复了一遍,向陈锦君确认。
“对,就是城南,罔极寺。”
这个地名对于许凡明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一个地方。
他每每在巴黎迷茫烦躁,总会去罔极寺里面坐一坐,仿佛看着罔极寺里面的竹林,听着悠长的钟声,自己能够忘却许多烦忧。
可是当这个地名从陈锦君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感到意外。
在许凡明的印象里面,陈锦君从来没有和罔极寺产生过关联,为什么要去罔极寺呢?
不等许凡明发问,就听到马车里面的陈锦君继续说:“你派人,去把你师父,碎玉,还有雷义山,一起喊到罔极寺。”
许凡明一下怔住了,用马鞭猛地挑开马车的帘子。
陈锦君坐在马车里面,平静地看着许凡明。
“东家的意思是……”许凡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