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君拉开车门。
“窦警长来的速度可是够快的。”陈锦君意味深长地来了这么一句。
窦准笑笑:“怕东家等急了。”
陈锦君不屑地撇撇嘴:“警长说这话,倒是显得我是那种锱铢必较的人一样。”
窦准定定地看着陈锦君,并没有说话。
车子缓缓开出了天南军校周围的管控辖区,陈锦君看着荣城城区繁华的路边,有些诧异。
“原来警长能够不顾军校的管理,随意出来的啊。”陈锦君突如其来地来了这么一句。
窦准知道陈锦君想要通行证明,只不过,他并不知道,陈锦君拿同行证明到底是为了什么。
毕竟站在窦准的角度,陈锦君和邵沛辰一样,都不是值得他窦准信任的人。
可是陈锦君既然这么问了,出于理解,窦准自然不可能不回答陈锦君的问题,他轻笑一声:“东家是不是忘了,我不但是警长,我还是天南军校的督学兼校长。”
“如果没记错,之前的校长是祝洪吧。”陈锦君突如其来地这么说了一句。
窦准一愣,不知道为什么陈锦君能够那么自然而然地提起那个死在雍州的祝委员长。
陈锦君转头,看向了窦准:“他死了,自然就是窦警长上位了。”
窦准没有穿警服,也没有穿军装,只不过寻常一件长衫,可是他的头上依旧戴着一定宽檐的帽子。
路边的灯光昏黄得像是昨天下午礼堂的最后一排,陈锦君依旧只能看到窦准的薄唇和人中处的八字胡。
窦准冷笑一声:“照东家这么说,我窦准能有今天,还是要多谢东家了?”
“窦警长还真是会给我泼脏水,谋害重臣这种事情,我陈锦君可干不出来。”她眯起眼睛,笑得格外灿烂,只不过如果窦准能够看清陈锦君的眼睛的话,就会发现,陈锦君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窦准的眼神从帽檐下面静静地看着陈锦君,他没有说话,整个车里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他不说话,陈锦君自然也不说话。
直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面的管家,看了一眼窗外,才打破了车里面诡异的安静。
“到了。”随后,管家立刻下车给陈锦君和窦准打开车门。
“东家,请吧。”窦准伸出手,看向陈锦君。
陈锦君礼貌地笑了笑:“您先走。”
窦准深深地看了陈锦君一眼,走在了前面。
“这家饭店是荣城最负盛名的饭店,所以警长特意选在了这里为您接风洗尘。”管家在一旁对陈锦君说。
陈锦君抬眼看了一眼饭店颇为恢宏的大门:“窦警长有心了。”
窦准仿佛没有听见陈锦君说话一样,径直往前走去。
陈锦君看着窦准的背影,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
想来也是,吴江给自己的信息里面,窦准确实是自打发妻死了之后,性格就一直乖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