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城内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在雍州城里面,曾经的玉春楼经过了一个年节的整改,现在叫做雍容歌舞厅。
当时陈锦君一时好奇,还问过沈笑笑,为什么要取一个这样的名字。
沈笑笑还一本正经地对陈锦君说道:“东家现在在雍州,也去过荣城,又想起一个不那么附庸风雅的名字,就叫了雍容这个名字。”
当时陈锦君还饶有兴致地看着沈笑笑没日没夜地训练自己手下的那些女孩子们练歌练舞,练的是西洋舶来的交际舞,常德市时下最流行的歌曲。
甚至是为了整体的效果,沈笑笑还买下来了整整一支西洋的乐队。
陈锦君还记得,当时凯瑟夫天天在鸿音书局和雍容歌舞厅之间来回奔波,就是为了这支西洋的演奏乐队,对于他来说,这些东西发出的声音,远远比戏曲更让他感到安心。
凯瑟夫此时此刻正站在陈锦君的身边,轻声喟叹:“我以为我在欧洲的时候,已经站在的最浪漫的艺术中心。
可是现在我发现,浪漫的定义,不应该仅仅只限制在一片土地上。”
陈锦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雍容歌舞厅的露台上面,望向远处的大戏楼。
“东家在想什么?”沈笑笑走到陈锦君的身边,不动声色地挤走了凯瑟夫。
“我在想,一切都在慢慢往好的方向发展了。”陈锦君舒展了眉眼,把视线转向了雍州城内的万家灯火。
“是啊,一切都慢慢好了起来。”沈笑笑听到陈锦君的感叹,也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陈锦君笑着转过身来:“明天就要开业了,早点休息,还有报社的人来呢。”
沈笑笑点点头。
第二天,宁掌柜和陈锦君坐在雍容歌舞厅二楼的角落里面,看着下面进进出出的人群。
“之前邀请的人都来了吗?”陈锦君问徐生。
徐生站在围栏边上,看着闪烁灯光下的人群:“东家这两年生意上面合作的老板或多或少的都来了。”
陈锦君的视线透过围在二楼的围栏上面,看向了舞池边上默默坐着的身影。
“那是谁?”陈锦君眯起眼睛,看向那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子。
在场的人都摇了摇头,这个男人看上去格外的文雅,显然陈锦君也不认识,那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一旁玩得正开心的凯瑟夫看见了这个人,凑了过来,对陈锦君说道:“这不就是那个西北晚报的主编吗?”
随后,凯瑟夫就走开了,不一会宁掌柜到了这里。
顺着凯瑟夫手指的方向,宁掌柜也看到了费安。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费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锦君发现了宁掌柜的不对劲,好奇地看向了宁掌柜:“这个人怎么了?”
以陈锦君对宁掌柜的了解,如果不是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宁掌柜是断不会露出这样震惊的表情出来的。
宁掌柜摇了摇头:“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一支笔杆子,能把黑白颠倒,是非混淆。”
陈锦君面色凝重了起来:“你见过他了?”
“见过,他向我要东家的专稿,我还一笔未动。”宁掌柜面色有些凝重,仿佛此人是一个棘手的刺头。
陈锦君却是不理解地问:“为什么是要我的专稿?”
她一向还算是与人伪善,还没有在西北这片黄土地上面留下什么不好的传闻。
听到陈锦君这样问,宁掌柜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很是难看。
“这样的伪君子,最擅长的就是用女子裙摆下面的事情编造流言蜚语,吸引众人的眼球来敛财。”
沈笑笑的声音在陈锦君的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