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可行为举止并不像是一个眼盲之人。
“我四叔。”陈锦君对黄宁解释道。
黄宁点了点头,算作是对陈四叔打招呼。
陈四叔也是好奇地看了看黄宁,又看了看陈锦君。
陈锦君骗了一眼陈四叔:“四叔是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陈四叔看了一眼陈锦君的神情,赶忙摆了摆手:“没有没有,你们聊你们聊。”
说着,陈四叔站起身来,茫然地看了看周围。
陈锦君知道这是陈四叔还顾忌着自己曾经给他家主位子这件事情,所以在这些私下的场合里面总是给自己一些面子。
但是陈锦君又不是不尊老的人,赶忙揽住了陈四叔:“四叔坐,这件事情你也要听一听,因为毕竟适和陈家有关的事情,您多多少少听一点也是应该的。”
听见陈锦君这样说,陈四叔才放下心来坐了回去。
也就是在这时候,严廿从大门走进来了。
陈锦君看了她一眼:“来得正巧,坐。”
严廿有些意外地看了陈锦君一眼:“东家这是在等我?”
陈锦君点点了点头:“且问你一件事情,当年……何成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听见陈锦君提起了这件事情,严廿的脸色倒是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东家说的是玉城县长何成?”
“不然呢?你还认识其他的何成?”
严廿噤声,低着头,让陈锦君看不出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阵,严廿才幽幽开口:“我和何成,是在天南军校认识的,我俩,还有那个鲁则,是同一届。”
“那时候,天南军校的校长,还是祝洪。”
“我的成绩是不如他们两个人好的,但是我公文写得好,祝委员长总是喜欢把我呆在身边,久而久之,我们三个人,或者说是我和他们两个人,就这样慢慢地开始疏远了。”
说到这里,严廿低了低头,脸上露出了一抹不知道是在怀念还是在思索的神情。
陈锦君皱了皱眉头:“既然你们是旧相识,为什么他还要你的性命?”
严廿苦笑一声:“东家是明白人,连亲兄弟之间都能够手足相残,我们只不过是在一起呆了一年,别说亲兄弟之间的关系了,还能够说得上话都是好的。”
他叹了一口气:“自打东家和邵大人说了,让我坐这天南军校嚣张的位子,过了一段时间,我就总是收到来自何成的书信。”
“书信里面写了什么?”陈锦君追问道。
严廿眯起眼睛做思考状:“每一封都不太一样,最开始是恭喜我当上了天南军校的校长,随之而来就是怀念和我一起在天南军校的那段时光,到了后面,就是说他比我能力强,比我更配这个位子。”
陈锦君看着严廿嘴角挂着的那一抹嘲讽的弧度,也是有些唏嘘。
“那你呢?你就没有拒绝过他吗?”
严廿摇了摇头:“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以前的朋友真诚的祝福和问候,直到有人在学校里面公然威胁我,我才明白何成真正的用意。”
“所以,何成这段时间以来,有没有给你来过书信?”陈锦君小心翼翼地问道。
严廿立刻点了点头。
陈锦君的眼睛里面迸发出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