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坐在窗边上网,回答我问他为什么会被一个病态青年揪着欺负的问题。
我则是坐在不远处的湘妃竹榻上,摆弄那身宋末罗裙,“那你以后要怎么杜绝他找你麻烦?”
罗裙保存的方式非常专业,是整件平铺在袋子里。
安德烈的继兄收纳它时,连着袋子折叠收进电脑包中。
上面有明显的折痕,不过算不上破坏。
丝绸易皱,新丝处理不好,都是一大堆折痕。
这已经是出土文物了,更不能要求太严格。
“瓦缸,你爷爷不是要回国吗?让他把这身帮我带回去。”我轻吐一口气,对打扫卫生的瓦缸道。
瓦缸放下鸡毛掸,走了过来。
安德烈没在意我分神,还在继续我们的话题,目光炯炯的和我说,“自从你上次掏出博莱塔,吓掉托马斯的魂,他再不敢来招惹我。”
“那挺好。”我捧着锁边密封袋,把珍贵的丝裙交给瓦缸。
瓦缸接到手里。
我却没松手,“等等。”
“怎么了?”瓦缸凝重问我。
我瞳孔微微放大,“你从我这个角度看,掐腰内侧是不是有字。”
这身罗裙虽保存在透明的密封袋中,看起来一目了然。
却有个弊端,不能将裙子完全舒展开来看。
密封口一打开漏了气进去,遭到了氧化破坏,整条裙子就全毁了。
好在丝绸透光好,换了个角度。
隐隐约约从薄薄的纱织上透过去,看到了内侧绣的字。
瓦缸走到我身侧,顺着我的角度看过去,“老板,貌似是阿拉伯文!!”
“确定吗?宋人女子的衣服上,怎么会有外文?”
“绝对没错,是向欧萨祈福的意思。”
瓦缸熟练的把专业的放大镜,安在了手机摄像头上。
登时那几个鬼画符一样的阿拉伯文,便清晰的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该不会……这衣服的主人,是我们要找的那个阿拉伯商人的妻子或者女儿吧。”我也只是随口一说。
毕竟都是宋末年间的,沉船的位置更是靠近阿拉伯海。
瓦缸一拳锤在手掌心上,肯定道:“老板,这是铁证如山!宋末时候战火纷飞,能有经济实力,还在同一时间想要出海回国的阿拉伯商人,很难再出现第二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