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三妹儿这，它没理由去找安德烈麻烦。
“JAY，JAY。”安德烈两手搂着我的腰不放，大喊了两声。
气泡上升着，他在水中的声音含混不清。
我不晓得他喊的啥玩意，踹上他的屁股，把他踹到上面舱室。
后来瓦缸跟我解释，我才知道。
这小孩儿喊的是姐姐。
我踹开二号仓和一号仓之间的几个隔板，看到了斜靠在墙上，捂着腰腹的三妹儿。
三妹儿看到我一路破坏而来，还没穿潜水设备。
怔了怔，竖起了大拇指。
意思是，你牛。
我打手势道，九璋给我。
三妹儿不做犹豫，把一只扁平竖长的八面乌金盒，从水里飞给我。
乌金盒有阻力飞不远，我迎上去一些距离接住。
给了她一个手势，上去。
随后，我钻出了缝隙。
身后面三妹儿气的要命，在水里咕噜咕噜的开骂。
好像是三个字的，王八蛋。
柠檬鲨发了疯一般的，猛的朝我游来。
我的心脏狂跳，捏紧了乌金盒朝斜上方游。
柠檬鲨的速度快的像是海底的闪电，撞上了我的后腰。
还好水里有点阻力，我剧痛无比，但是腰椎没断。
这玩意好大，一个能顶十几个我。
我拔出贴在靴子上的一把陨铁匕首，扎入柠檬鲨腹部最柔软的地方。
柠檬鲨中刀没有变弱，反而是因为疼痛发了狂。
疯狂扭动躯体，它的血水也引来了很多小鱼。
深海的瞎子小鱼成群游过来，不怕死的吮吸血水。
我的这把陨铁匕首是明末古物。
之前从一个逃难到金山来的潮汕人手里收来的，那人祖上好像是武将，皇帝赏了一把陨铁锻造的匕首，世世代代传到了卖我匕首的人手里。
匕首保养的特别好，特点是削铁如泥。
我还有幸在日本町的海鲜市场看过鲨鱼屠宰，海鲜市场的老板最会杀鱼。
一气呵成的开膛破肚，处理一条鱼要不了几分钟……
凭着记忆，我顺着一条线将柠檬鲨的肚子向下开膛。
它肚子很深，我整条手臂都没入它腹腔。
血水在海水里更加的浓郁，柠檬鲨从一条翻江倒海的蛟龙，成了扭动挣扎的泥鳅。
它的一部分内脏被我掏出来，扔在了水里。
鱼类反射神经较长，死透需要时间。
我怕它死灰复燃，借着浮力将它巨大的身体翻过来。
像这样的体积极端的鲨鱼，翻了鱼肚以后。
大脑会分泌大量神经递质血清素，导致它进入静止状态。
做完了这些，我已经精疲力竭。
缓缓向上游动，却阻止不了失温带来了意识混沌。
海水好冷，冷的人无法呼吸。
“老……板……”好在瓦缸发现了我，吐着水泡喊我。
他在鲨鱼的身边将我接住，急切的打着手势，让两个水手过来帮忙。
给我戴水下氧气面罩，还打了一针不知道啥玩意。
我神志不清的看了一会儿他们营救动作，不知不觉昏厥过去。
这一昏就是三天，醒来人在减压舱里，还发着高烧。
三妹儿带伤在减压舱门口陪我，看到我醒了，跟我说：“终于醒了，要吓死我了，身体能动吗？”
“能吧。”我看到有一碗粥从门板递进来，走下床去拿。
走路像是踩在棉花上，扶着舱壁才稳住了重心，现在每呼吸一下，都觉得像是吸入一公斤湿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