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死人,能……下什么圈套?”瓦缸问我。
对啊,季庭宸是一个死人。
他想要我玩我,还得从阴曹地府里爬上来。
可我的直觉告诉自己,就是被耍了。
还是被当猴一样的耍了。
“管他是不是死人的,我第六感就是觉得,他在玩我。”
我越想脑子越乱,揉了揉太阳穴,“瓦缸,我有点后悔说过,把季庭宸带回去安葬的话。”
妈哒,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
不管是不是他步步为营设计,骗我一步步打开匣子,最后发现被耍了……
我都只想,把他丢到海里!!
“我这就让人直接扔海里。”瓦缸比我还气愤,说干就干,执行力奇高无比。
当下戴上手套,招呼水手帮忙弃尸。
我气归气,多少还是有点恻隐之心在的,“季庭宸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牵连无辜!认不出哪个是季庭宸,可以看衣服上的军衔,军衔最多的肯定就是他!!”
后来,瓦缸跟我说那本厚厚的笔记本是季庭宸的日记,问我要怎么处置。
我跟瓦缸说:“劳烦你帮忙看完,跟九璋无关的内容,都不用告诉我。”
瓦缸应是。
又同我说司徒那有些异动。
我无奈告诉他,我管不动司徒。
瓦缸动动唇,几次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距离航船到港,还需一些时日。
为了调节船上的气氛,晚上三妹儿办了场舞会,把大家玩嗨了。
游泳池旁的舞池里劲歌热舞,两条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各色美酒美食。
整艘船霓虹绚烂,我要不是身体不济,也跟着跳三妹儿、雷云奋、亚当、林锦他们跳爵士。
三妹儿体谅我,过来跟我跳了两只探戈。
我们俩换着跳男步。
接着,三妹儿被雷云奋邀请去。
我刚想坐下歇会儿,安德烈又过来邀我跳弗朗明哥。
舞池很滑,我腿上使不上力,就算是慢舞对我也很不友好,“跳完这只不跳了,我不想动了。”
“你的手好冷。”安德烈滚烫的手掌贴在我的腰际,一手轻捏住我的手,他的个头比我穿高跟鞋矮一些,“我怎么觉得你身体变差了,是……感冒没好吗?”
“感冒已经好了,使不上力是老毛病了,这个在我们国家,叫林黛玉。”我厚着脸皮自比病娇的黛玉妹妹,对着不懂中华文化的安德烈咧嘴一笑。
安德烈眼睑低垂,“我感觉你很想念家乡。”
“想啊,牵肠挂肚的想,你这么久离家,就不想家?”我实在有些喘不上来气,分出些许力道倾斜在了搭在安德烈肩膀的那只手上。
安德烈别看瘦弱,力气不小。
居然能完成托举转圈的动作,只是这个对舞伴的要求很严格,考验到我的核心力量。
我落地后,头晕目眩。
脚下如踩着棉花,什么节奏什么韵律,都跟我没关系。
隐约间,就听小孩儿哑着嗓音跟我说道:“我的存在可有可无。”
我被七彩的角灯晃的头疼,感觉听到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嗯?”
他是一个很好的领舞者,发现我不在状态。
便把主动将重心,加诸在自己身上,“我的家里没人在乎我,所以我没什么可想念的。”
“那我和瓦缸当你的家人……”大概是气氛烘到这了,我手臂无力搭在安德烈肩膀,低低的道。
如果不是要死了,我应该能给安德烈更多照顾。
毫无防备的,我感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