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的性子是渗透到骨子里的睚眦必报,又看重权势。
洪襄捅了他,能放下才奇怪。
我就回复了四个字,通知洪爷。
车子在路上安静的行驶了一会儿。
吕鸿翼忽然咳嗽了一声,“咳~青姐,你不担心MARK又被绑架吗?”
我问:“我为什么要担心?”
吕鸿翼分析的头头是道:“狗哥的名号就是死咬着敌人不放的亡命狗,这次失败,一定还会有下次。玉市是狗哥的地盘,MARK得保镖再训练有素,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把伍元彬先绑来,事情不就好办了?”我漫不经心的说。
怔了一怔,吕鸿翼低声的试探,“你认真的吗?”
“认真,他在后备箱里。”我冷不防的告诉吕鸿翼。
紧接着,传来一声吕鸿翼倒抽凉气的声音,“谁……谁在后备箱?”
我自觉很有耐心的重复,“伍元彬。”
吕鸿翼:“……”
下车后,吕鸿翼按下中控打开后备箱。
在他看后备箱情况时,我过去用钥匙打开郑雅琴给古宅换的新锁,“拖进来。”
“好。”车里的光头扭动的太厉害,没什么经验的吕鸿翼试了几下,都没能把人弄出来。
我拔下木簪,直接在大椎穴上轻戳,“不见棺材不掉泪。”
光头回眸瞪我的一瞬,突然死穴被点。
面部表情一僵,缓缓磕上眼皮。
把个壮汉从车里,弄回古宅。
对涉世不怎么多的高中生来说,还是有那么点难度。
我三言两语教了下吕鸿翼怎么把人当死狗拖,能让自己最省力。
他默默按我说的。
把膀大腰圆的光头从后备箱扯到地上,拽着一只胳膊朝宅子里拖。
遇到门槛稍翻一下,没轻没重却也省力。
“他为什么会在后备箱里?”大概是彻底折服了,吕鸿翼跟在我身后,干巴巴的问道。
我在沙发椅上坐下,“当然是被人绑了,塞进去。”
“我是想知道,伍元彬到底是怎么被人……”
伍元彬被一路拖扯进客厅,吕鸿翼满头大汗,忽然他恍然大悟的一凛,“是MARK,他联系保镖不仅仅是让他们来接,还下令把伍元彬绑来,塞进你的后备箱……可是伍元彬是玉市的地头蛇,他行踪没那么好掌握,难道Mark在玉市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人脉?”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只是用梅花易数给伍元彬起了一卦。”
来回的折腾,即便我刚得了半枚九璋,身体还是禁不住的疲累。
踢掉高跟鞋,我双腿平放在长沙发上,打了个呵欠,“早点休息吧,郑雅琴走之前,应该在二楼给你收拾出一间屋子。”
“你不回卧室睡吗?客厅冷,沙发上睡觉也容易落枕。”吕鸿翼垂下眼睑问我。
我实在是太困了,翻了个身没理他。
隐隐间我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臂,伸进了我的膝弯中。
将我的身体打横抱起,那人步伐格外稳健。
走了一段路,又把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