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妩出手快准狠,直接卸下陶春花的手腕,此时她手腕软塌塌的像面条晃荡着,手里的野兔子也脱了手,掉在地上。
“孟妩!你个毒妇!我的手,我的手断了!”陶春花又惊又惧,慌张失措地一边骂孟妩,一边高声哭喊着,吸引来其他村民的注意力。
“哼。”孟妩冷哼了声,弯腰拾起野兔子,轻蔑扫了陶春花一眼,泰然自若地离开。
方大力忍不住责怪陶春花:“大嫂,就是因为你总这么丢人,我才搬出去!”
孟妩回了家,陆行章还坐在老地方读书,这么些天动作都没变过。
她将兔子丢到陆行章脚边,冷淡地交代来历:“方二哥感激我治好了他的病,这是谢礼。”
陆行章垂眼瞥去,又看向孟妩,似有所思。
“我和方二哥清清白白,别瞎猜。”孟妩已经对他这审视目光ptsd了,淡漠地提前澄清。
话音才落,外头便传来砸门的声音。
“孟妩你个荡|妇!勾引我小叔子被我撞破,就折了我的手?!我今天非要讨个说法不可!”
陶春花嗓大如锣,一吆喝十里八乡的恨不得都听到。
陆行章闻声望向孟妩,微微歪头,仿佛在质问她。
“这个阴魂不散的!”孟妩啐了一口。
她打开大门,陶春花的咒骂戛然而止,外面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陶春花的手腕裹着纱布,双手叉腰,盛气凌人地指控孟妩:“我说你怎么突然不跑了,原来是勾搭上我小叔子了,你家二弟知道吗?”
她说着还往里头瞅了眼,正巧看到地上的野兔子,仿佛有了证据:“瞧,那兔子还是我小叔子给猎的。”
围观村民闻言也往里头看,瞧了眼兔子又瞧着陆行章正握着笔的白皙手腕,信了陶春花的话,交头接耳着。
孟妩抱臂不为所动,懒散地靠在门框上,打了个呵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了就滚吧。”
遭到轻视,陶春花怒气横生,跨近一步,尖声道:“怎么,心虚不敢说话了?大家都看看,这就是孟妩,从来都没变过,有男人的都把自己男人看紧了!”
“嗯嗯,还有吗?”孟妩不耐烦地点点头,俨然一副刀枪不入的姿态。
陶春花拳头打在棉花上,气得脸都歪了,只能无能狂怒着:“孟妩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给我赔钱!野兔子和打伤我的钱!”
“方大嫂。”陆行章略带着凉意的嗓音响起。
他缓缓从孟妩身后走出,眼中一片寒意,冷冷地注视着陶春花:“孟妩看诊开药只收了方二哥一钱,他心中过意不去,便另外猎了野兔来做谢礼,怎么就是你的了?”
“哼,”陶春花眼珠子咕噜噜转,闭口不谈,反而道:“那孟妩为何要只收他一钱?难道不是和他有私情?”
孟妩敛眉,这般打破沙锅问到底,总会扯出方大力冒险进山给她寻背篓的事,到时候更加说不清楚。
不等她开口,陆行章便悠悠道:“你三番五次找麻烦,多亏了方二哥识大体,正气浩荡戳穿你的谎言,还孟妩清白,孟妩知恩图报还有错?”
他顿了顿,在陶春花难看的脸色中望向围观的村民,朗声道:“只要诸位对孟妩有恩,她都会酌情减少费用,毕竟村里乡亲都不容易。”
嗯?孟妩飞快地看了他一眼,陆行章这是澄清了她和方大力的谣言,顺便给她做了宣传。
意料之外。
后头的村民听得隐隐心动。
一个便宜的大夫,对家境不好的村民来说可谓雪中送炭。
陶春花一看舆论悄然转向孟妩,心头不满,嚷嚷着旧事重提:“陆二郎,你不会忘了孟妩差点逃跑的事吧?现在就这么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