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春花抱臂挑起眼皮子,说的煞有其事:“难道不是吗?那陆阳不就是吃了你的药,才开始传染其他人的吗?”
孟妩气得懵了下,瞪着陶春花的眼睛,冷嗤着:“陶春花,拿不到东西就开始泼脏水,这是你惯用的手段?你这辈子就不能光明磊落地做人做事?”
“心虚了就开始转移话题了是吧?”陶春花不知哪里来的底气,大声嚷嚷着:“我家男人就是因为跟陆阳一起出工被感染的,你问问其他人,也是一样!”
她这一说,孟妩倒是想起柳月的哭诉来,村民的确都把陆阳当传染源头,但是原因呢?
书内并未仔细写这场流感的来源,孟妩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陶春花趁她敛眉思考,猛地拿了一包药,转身就要跑。
方大力见状一个箭步抓住她的后领子,抢回她手里的药,忍不住责备:“大嫂,我就是因为不想跟着你丢人才搬出去,结果你现在上赶着让我丢脸?”
“你还记得你姓谁吗?吃里扒外的白眼狼,说不准就是孟妩故意搞出瘟病来赚大家的血汗钱!”到手的药跑了,陶春花气得破口大骂,口不择言。
孟妩脸色沉下,还未出声,陆行章便先一步冷漠警告着陶春花:“方大嫂,造谣诽谤是要坐大牢的,你还在这档口散播恐慌,就不怕村长把你赶出去?”
见这两人都护着孟妩,陶春花恨恨地咬了后槽牙,不甘心地离开。
孟妩对方大力道谢,并给他分好了药材,叮嘱着:“你和你大哥的药不同,记得分开食用,而且你现在也染了风寒,还是休息得好,采药的事不必多虑。”
方大力接过药,却还想着挣扎一下:“但是你一个人……”
“方二哥,我会帮孟妩,你不必担心。”陆行章淡淡出声。
他们俩都提出拒绝,方大力也不能非赖着要跟去山里,只得点头,再三道谢后走了。
大门口一时清静下来,孟妩看了眼药篓只剩最底部薄薄的一层,这段日子积攒的药材一下都挥霍空了。
她抿唇望向陆行章:“方二哥肯帮忙是好事,你为什么不同意?”
陆行章手指点着她着圈圈叉叉的名单,视线滑过她的脸,平淡地:“村内流言四起,对你褒贬不一,多个人掺和就多份危险,你想增加名誉扫地的风险?”
孟妩沉默下来,挣扎着辩解:“我这么尽心尽力了,也只有陶春花那样的人会倒打一耙。”
“你比玉儿还天真。”陆行章冷声评价了句。
不等她休整好,便有村民跑上门求助,说是有人发了高烧。
孟妩做好防范背上药篓立刻出诊。
好在源头虽然不清,病症却不严重,孟妩给发烧的村民退了烧,又开了方子,留了对症的药材。
孟妩拍拍手,整理好背篓清点道:“一共一钱,可用米面换。”
“什么?还要钱?”那家的男人高声质问着:“不是你搞出来的东西吗?你还有脸要钱?”
孟妩身形一震,不可置信地望向那男人,气极反笑:“张哥,你再说一遍?”
张哥被她这模样摄得噤声一瞬,似乎觉得丢面子,立马又梗着脖子找回场子:“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孟妩寒气四溢,一字一句地逼问。
张哥忍不住退后一步,咽了口唾沫,虚张声势地回答:“还需要证据吗?村里都传开了,你先前给陆阳看病,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没几天他就开始发烧,紧接着村子里就流传开来了!”
孟妩眉头皱成小山,到底是谁最开始传出的这说法?她缓缓握紧成拳,看张哥这也是人云亦云,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一钱给我。”孟妩暂时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