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觉得哪个合适？”
陆行章的目光却只集中在摊主身上，摊主戴着一张青面獠牙的狼头面具，连眼睛都看不太清。
“陆公子喜欢这般的？”纪雪瑶跟着他视线看过去，又扫了下小摊，对摊主道：“你取下来让陆公子试试。”
摊主飞快摇头，摇完意识到反应过大，清清嗓子挽救：“这青面獠牙的，不适合风度翩翩的公子。”
“倒是会说话。”纪雪瑶笑笑。
陆行章似乎漫不经心地询问着：“我听你这声音，似有不适？”
“偶感风寒。”摊主似乎为了证明，还微微咳了几声。
“可以去孟氏医馆瞧瞧，那儿的大夫不错。”陆行章又道，这期间视线未离摊主半分。
摊主，不，孟妩在面具下忍不住揣测：陆行章这是在干嘛，问问问的，认出她来了？
那边纪雪瑶遭到无视，想要拉回陆行章的注意力，身子稍斜，故作头晕歪向他，后者下意识接住，吩咐身后的婢女：“来扶着你们小姐。”
婢女也是听话惯了，急了就上手接过纪雪瑶，引来纪雪瑶的白眼。
“噗……”孟妩没忍住笑出声，这陆行章的不解风情还真是扎心。
纪雪瑶登时望过来，有几分恼怒地质问：“你笑什么？”
孟妩连忙摆手，生怕她把怒火烧到自己身上，辩解着：“只是看两位的相处很是温馨，不如我给两位挑一下面具。”
不等纪雪瑶回应，她便一手一个递出两个面具，正是牛郎织女，说着：“两位郎才女貌，这面具正合适。”
陆行章垂眼瞥了下，似乎不太满意的：“牛郎织分隔银河两端，每年只得相见一次，这位姑娘是在咒我？”
孟妩面具下的脸已经气得变形，这陆行章是故意找茬吗？
嘴上却还要笑着回：“虽是如此，但世间唯有真心难得，我看两位也不似牛郎织女那么身份悬殊，定能修成成果。”
她边说边看向纪雪瑶，后者眼中已流出满意。
陆行章看着那两个面具一会儿，颔首：“我买下了。”
孟妩利落包好。
陆行章抬起右手来接，孟妩瞬间提醒：“小心伤口，”又怕陆行章多疑，加了句：“我看公子右手似乎不便。”
“多谢。”他低声回。
目送一行人离开，孟妩心绪交杂，低头摆弄着面具。
“孟妩。”
“啊？”
她下意识回答，答完身形僵住。